分手的,我覺得我們三觀不合。”
仇文挑眉:“不可能吧,你能有這麼厲害?”他伸手揪住夏至的臉拉了拉。
“仇先生,夏伯伯也年輕過的。”關敬英提醒仇文。
眼前的夏至和他記憶裡那個話多風趣的研究員也完全不同。
“那不叫厲害。”夏至沒有反抗仇文,“我只是什麼都不懂。”
“所以呢?”仇文追問。
“所以在看到那樣的電影之後會覺得義憤填膺,恨不得去揍電影背後的編劇。”
“什麼樣的電影啊?”仇文有些好奇了。
“跟‘放縱’組織的那個蠢貨搞物件的。”夏至解釋,“就好像那個瘋癲的怪人殺了一個歷史書上的大角色之後,他自己也成了不得了的人物。”
“你覺得那個時候你的想法蠢?那你是認為那個人殺得好嗎?”仇文歪了下頭,“我該死啊?”
“我不知道你該不該死,我不認識你。”夏至只是覺得這件事與自己無關。
“你脫粉了?”仇文只覺得不可思議。
“你不是偶像。”夏至提醒仇文。
“怎麼不是啊?”仇文知道何洛那種的就算偶像,他覺得他比何洛厲害多了。
有些學究壓根不聽歌,但他們都知道仇文。
仇文認真道:“他們都認識我,但他們從來沒接觸過我,他們對我的好感都不基於我本人,而是透過他人的二次轉述。”
夏至看著仇文。
仇文問他:“這算偶像吧?”
“也是。”夏至點頭,“你確實是偶像。”
“所以你脫粉了嗎?”
“我脫粉了。”
仇文臉色變得難看:“為什麼?”
“我沒必要喜歡你。”夏至曾經將仇文視為自己的理想,他現在已經沒有理想了。
“可是我很喜歡你。”仇文覺得很難過。
夏至盯著仇文,不發一言。
“你忍心讓我難過嗎?”仇文問他。
“你是不是忘記你剛才對我是什麼態度了?”夏至還記得仇文嘲諷自己時的樣子。
“愛是需要時間去沉澱的,剛才的我已經變成了現
在的我。”仇文認真道。
“仇文一直都是這麼個性格嗎?”夏至不解。
“我個人感覺仇先生變成喪屍後性格上的轉變不大。”畢竟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仇文都管聒噪的個體叫“光仔”。
“那你為什麼說喪屍無法復活?”夏至重新激動了起來,“這不算復活嗎?”
“不算。”關敬英搖頭,“仇先生的記憶是精簡版的。”
如果把一個人的一生比作書,那活人一生的經歷相當於一部四千多萬字的二十四史,而仇文想起來的那部分就是精簡童書版,通篇下來三十多萬字,還帶卡通插圖。
夏至搖搖頭:“可能只是時間不夠,只要時間足夠長……”
“可我還會忘啊。”仇文補充,“我能活很久很久,會一邊想起來一邊遺忘啊。”他在想起過去之前就是這個性格了。
“變不回去的。”仇文點了點夏至的腦袋,“如果能變回去,那你現在應該還是我的粉絲。”
“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你忘記了很多,但你還記得曾經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你會變回原來那個性格嗎?”仇文繼續問。
夏至張了張嘴,他沒有出聲。
“老孩子,我們在乎的只有‘現在’。”仇文提醒,“過去的記憶對我們來說是很有趣的東西,但它們對我們的影響不大。”
夏至眼中那點光再次黯淡了。
就這樣吧……
夏至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