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敬感覺自己的人生徹底灰敗了,偏偏仇文在摁著他虐完之後又默默哭了。
仇文的情緒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他不懂得隱藏和忍耐,而且在他的長相和氣場的加成之下,每次他一哭就會讓人感覺他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實在頂不住了。
而圍觀者考慮到這倆人的性格,理所當然地把馬敬當成了罪魁禍首,畢竟這傢伙上哪都不受待見。
一位女性外派小隊隊員當即就扶住了默默掉眼淚的仇文,她滿臉譴責地看向馬敬:“你看看你都把仇文氣成什麼樣了?”
馬敬在女隊員裡的口碑要更糟糕一些。
“那哪是我氣的?我就捏了一下他的臉!”馬敬也沒想氣仇文,他只是想膈應關敬英。
那個女隊員看向仇文,仇文輕輕點頭:“嗯,和他沒關係。”仇文情緒上來了想哭就哭,他不看場合的。
然而仇文這種行為一般人沒法理解,那位女隊員覺得是仇文性格太好了。
仇文最近經常往他們外派部跑,遇到誰都打招呼,管誰都叫好孩子。
反觀馬敬,他基本不受外派部全體女同事的待見,自大又臭屁。
他倆誰欺負誰還用猜嗎?
“你太過分了!”隊員依舊譴責馬敬。
“我過分?我幹嘛了?他把我從那邊推到這兒!”馬敬不服氣,仇文像搓麵糰一樣地搓他,他都沒有反擊。
“沒關係。”仇文接過隊員給他遞的紙,“我不在意的。”
“等等,什麼叫你不在意!我做了什麼能讓你在意的事嗎?”馬敬記得自己只是捏了兩下仇文的臉,他的記憶出問題了?
仇文垂頭。
一旁的隊員們連忙維護仇文:“馬敬你這時候就不要威脅仇文了行不行?”
“他當著你的面當然不敢說你有問題。”另一位隊員說。
“啊??”馬敬懵了,“不是,他……我……”他剛被仇文搓了一通,靈魂都被玷汙了,現在還成他的錯了?
他還想反駁,然而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腦袋頂上。
“你但凡平常對人友善一點都不會變成這個局面。”關敬英的聲音傳來。
馬敬抬頭去看,關敬英一臉疲憊地越過他走到仇文身邊。
關敬英把仇文摟住:“不是馬敬的問題,仇先生自己遇到了一點麻煩。”
“什麼麻煩啊?”隊員有些擔憂。
“我忽然發現我死了。”仇文解釋,“死得好早好早哦。”
“仇先生聽了關於他自己的訪談。”關敬英接過話題,他怕仇文把自己夢到父母的事給說出來。
關敬英很肯定仇文是夢到過去的事了,不然他不會對那個訪談有那麼大的反應,不過這件事不能向外透露,現在的仇文必須與過去那個仇文切割開,不然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周圍的隊員露出心疼的神情。
人類的腦補能力是相當強悍的,不需要細緻的描述,
只聽到仇文那句“我發現我死了”就能讓他們的心肝發顫。
他們還是一群外派隊員,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強悍的,起碼沒有人在這種時候當著仇文的面流下同情的眼淚。
“喂,你們別太過分了!”馬敬大聲道,“現在知道你們誤會我了,起碼先給我道個歉吧。”
“跟你道歉?你以前當著我們的面說那麼多屁話,你自己道歉過沒有?”
幾個隊員再次跟馬敬吵了起來,他們的矛盾來源已久,且很難調和,吵著吵著就從這次的誤會吵到了馬敬過去的歧視行為,關敬英本有意勸架,結果勸了半天他們越吵越兇。
關敬英放棄了,關敬英把仇文摟起來,默默離開了這裡。
關敬英想開導開導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