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花,不由感嘆:“仇文啊……原來仇文長那樣?確實好看。”只是仇文還活著時,這電視明星一樣的長相給他帶來的只有麻煩。
不夠專業,被官方推到臺前作秀的玩偶。
周穎鶯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仇文,一個只出現在教科書上的人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他不是仇文。”關敬英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這樣說了,“他已經死了,所以他身上沒有仇文的職責,也斷了與人類的聯絡。”
周穎鶯看起來有些難過:“他最後是被放縱組織殺掉的。我知道,是人類自己親手殺了人類的天才。”那就不該再奢望這個人會再回來了。
“只是他最後還是和人類建立起了聯絡。”周穎鶯撐著自己的腦袋,“他養大了一個人類。”
喪屍到底是怎麼養大人類的啊?嬰兒l那麼容易死……
周穎鶯是個叛逆小孩,可再叛逆的小孩也聽過那個名字。她沒有見過仇文,因為他們之間隔了快兩百年的時光。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見過仇文,他們只能從書本資料上了解這個曾經的少年天才。
而現在周穎鶯馬上要見到仇文了。
基地裡很多人都要見到仇文了。
仇文不再是那個教科書上的仇文,他對人類沒有歸屬感,不會再為了人類的未來日夜操勞。他的人生,他的執著,在他死亡的那一刻被徹底抹去。
連曾經見過他的人,曾經與他共事的戰友都隨著時光流逝變成了墓碑上一個個名字。
而現在那個壓根沒讀過書的喪屍在機緣巧合之下養大了一個人類的孩子。
恰好他不吃人類,恰好那個女孩遇到了他。
他不再是少年天才,他不再對過去研究的東西感興趣。
根據關敬英的報告,他的生活很“無趣”,只是在看電視或者做手工,偶有些奇思妙想,但那不是什麼值得發論文的報告,那只是普普通通的生活。
他不是仇文。
可他不是仇文嗎?
周穎鶯靠在模擬花堆裡,腦子一團亂麻。
她只知道自己在得知養大關敬英妹妹的喪屍是那個仇文時,她莫名有些想落淚。
她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這樣,她甚至說不清自己在為什麼而落淚。
也許是因為希望與奇蹟一直都在,重新燃燒起來的地核……一個從喪屍堆裡平安長大的女孩……
前者很大很大,那是人類的希望之火。後者很小很小,那是一個孩子的人生。
誰比誰更重要其實是說不清的。
() “他不是仇文。”周穎鶯再張嘴時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她注意到自己的聲線被情緒影響,平復了許久之後她才接上第二句:“他也是仇文。”()
關敬英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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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關敬英又說:“到了。”
周穎鶯迅速抬起頭,而楚鐸已經在抬手給外面等著的仇文打招呼了。
“把花抱下去吧。”關敬英對周穎鶯說。
不需要他提醒,周穎鶯轉身抱起了一大捧的模擬花。
楚鐸開啟陸行車門:“我先下去接你。”抱著這麼多花下陸行車很有可能會摔。
陸行車外的仇文在見到楚鐸之後揮了揮手:“好孩子。”
“仇先生!”楚鐸呲著大牙笑得挺樂呵。
“關……譁!”仇文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一大捧的模擬花給驚到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花,模擬花看起來和真花沒差別,它們只是沒有生命。
周穎鶯和關敬英兩個分了幾趟才把這些花抱下來。
“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