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質量,每一步都是晏喬親自上手。
強撐著處理完一些事情後已經是後半夜了,靠著桌臺上的燈,晏喬摸索著握到玻璃水杯,搖了搖,裡邊沒水。
剛站起身,一股重重的眩暈感刺激得她又坐倒回去,摸了摸額頭,果真燙得不正常,她就知道會發燒,還好剛才也沒洗澡,不然燒得更厲害。
嘗試了好幾次才得以站穩,慢吞吞握著水杯到客廳,燒上頭,不知道客廳燈的開關在哪。
索性不管了,全憑直覺認路,摸了好久才摸到飲水機,接了杯熱水打算回房吃藥。
迷迷糊糊,跌跌撞撞,摸著牆壁走到一間緊閉的房門口,第一直覺是自己剛才似乎沒有關門,但是又不確定。
摸著門鎖轉了一圈,開了。
迎面有道微弱的光,房間裡傳來些微動靜,晏喬聽的不清楚,整個腦子都是混沌迷茫的,剛走進去一步,撲通一下,整個人栽倒下去。
玻璃水杯摔在地上,碎片散了一地,滾燙的熱水也四處灑落。
天地開始倒轉,暈眩刺激每一根神經,晏喬幾欲昏厥過去,右手觸碰到熱水,下意識縮回來。
不一會兒,她似乎聽見了漸近的腳步聲,溫熱的氣息朝她壓來,她整個身子騰空,拖鞋掉在地上,腦袋歪在一個緊繃的肩膀上,有意無意還會被太過突起的鎖骨胳到。
隨之接觸到的是溫暖的軟床,她被迫靠在床頭,被人拉起的棉被包裹住她下身,暖意直流。
沉吟般的細微聲音近在她耳旁響起,“發燒了知道找老公?”
晏喬皺起眉,無意識地伸手擋開那隻伸向她額頭試探溫度的手。
“聽話。”他試圖溫柔細膩地安撫晏喬,“不乖點的話,病就好不了。”
她終於不再反抗,像只順了毛的小貓,任由擺佈。
“你有備藥嗎?算了。”陳璟一不指望她一個病人能幹什麼,拿起一直開著光的手機一路摸到門口,開啟了房間燈,“等我去給你找找藥就回來,在你臥房嗎?”
晏喬沒太聽明白他前兩句,選答了最後一問:“應該吧?”
沒耽誤時間,陳璟一踱步去了臥房,從抽屜開始翻找,無意間看見還沒關的檯燈,以及照著的,還在處理公務頁面的電腦。
一猜準是她挺著燒高強度工作了。
無奈搖了搖頭,繼續翻抽屜找,她雜物放的多,陳璟一翻了好些時候,翻到最底層,總算找出來一盒小柴胡,伸手拿出,不小心碰到連著帶出一本同學錄。
他有些愣神,遲疑撿起,有幾張照片從內夾滑出,一一撿起,有晏喬從前高中的畢業照,還有和一些同學的畢業合影,她和從前的樣貌變化不大,只是從一個懷揣夢想的奮鬥批少女,蛻變成了一個事業有成成熟知性的女人。
她還是記憶中的那樣。
“可惜你不記得我。”垂下的臉陰沉得像覆上一層霧霾,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盯著看了有一會兒,他迅速把照片塞回了同學錄裡,整理好弄亂了抽屜才拿著藥回到客房,彼時晏喬都是半夢半醒的狀態。
接好熱水泡了一杯藥端到床邊,陳璟一才去輕聲喚她:“來,把藥吃了再睡。”
晏喬掙扎著清醒一些,想接過藥,又不知道哪裡來的聰明一下把手縮回去,“要不等涼會兒?”
陳璟一說:“不燙,我往裡摻了涼水。”
她這才放心接過,一口喝下,暖和了些,被陳璟一引導著躺下身,蓋緊被子。
陳璟一起身想去把被子洗了,一隻手從被窩裡探出來,抓住了他的衣襬,“怎麼了?”
她悶悶地哼出聲:“冷。”
陳璟一被逗樂了:“用我抱你睡嗎?我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