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外邊舒服很多,車門關上,溫度合適到晏喬不需要那件外套的擁護,但她沒脫。
墊在大腿上的手拿包裡突然響起一聲振動,緊接著就是系統來電鈴聲,晏喬翻找出手機,掃了眼來電人,神色僵凝。
一個八百年不打電話,一打電話準有b事的人。
能掛嗎?
念頭一閃而過,真怕他出了什麼事回頭晏喬還會被怪罪,滑動接聽:“幹嘛。”
對面戰術性停頓一下,少年的聲音清新爽朗,只是語氣有些畏縮,“那個、姐你在哪?”
“在中國。”晏喬忍住不跟他翻白眼。
“……”他被噎住,空喉咽了咽,“我回國了。”
“逃學嗎?”晏喬調侃的語氣說,“時柘,你的腿不想要了?”
她這個表弟從小到大都混得很,出身名門,不想正正經經乾點事業,一頭總愛往樂隊裡扎,家裡覺得他不務正業,為了管制他,去年就被強制送出國,結果這會兒自己跑回來了。
“你肯定不會告訴我爸媽的。”時柘一直都很信她,小時候他父母忙,借宿在晏喬家一段時間過,跟晏喬的關係也情同親姐弟了,出了什麼事也總愛讓晏喬給擦屁股。
晏喬裝作不買賬的樣子,“我嘴漏風。”
“……姐。”
晏喬不逗他了,“什麼事。”
“你在北京嗎?”
他一再確認她的地址讓她有些不耐煩了,“我在呢,什麼屁事兒快說。”
“我在酒吧跟人搭臺駐唱,來了幾個鬧事兒的,我沒忍住跟人幹起來了。”時柘說著說著也有點難為情。
晏喬不理解:“你回來多久了?出了這種事才來找我?”
“也沒多久。”
晏喬沒說話。
時柘又補上一句:“一週。”
“行,信你。”晏喬悶了一口氣,“然後呢,要我幹什麼?”
“現在對方要求賠錢呢,說是醫藥費,態度挺強硬的,我們這邊也沒力氣繼續打了,完了酒吧裡砸壞的東西也算我們賬上了,我……”他好像也知道繼續說下去很沒面子,掙扎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開口,“我現在身上沒那麼多錢,你能不能……”
晏喬沒有猶豫:“地址發我。”
嘟。
電話結束通話。
沉思了稍許,晏喬還是覺得不能不管他,雖然她很想無視,要不是走投無路,估摸著這小子也拉不下臉了找她要錢,玩個樂隊把什麼都搭進去,也沒見玩出個花來。
晏喬起初是很支援他的,就像當初她選擇獨自踏上服裝設計師這條路一樣,人就活這麼一輩子,理想什麼的,搏一搏,哪怕沒遺憾也好。
可是時柘搏得一無所有了,晏喬現在只想勸他回頭,看看他或許還能搶救的前程路,但沒機會,也沒忍心去勸說出口過。
“大叔。”晏喬邊說邊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整齊擺放在車座另一邊,她不想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穿走他的衣服,“如果等會兒陳總來了,請告訴他,我臨時有急事,要先走,不用管我。”
大叔聽了臉色大變,“啊?可是這,哪兒還有車?要不我跟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