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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葉舒城看起來和平常別無二致,沒有軟成一灘爛泥,也沒有發酒瘋。
他靠在車後座,目光平靜地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路燈。
車廂內一片沉寂,直到葉舒城忽然轉過頭,平靜地對葉聿洲說:
“哥哥,我的孩子可能出生了。”
葉聿洲:?
葉舒城:“如果ta存在的話,應該快到預產期了。”
葉聿洲:“你在說什麼”
葉舒城似乎完全沒聽見他的聲音,自顧自嘆了一口氣,語氣染上幾分悲傷:
“我被她騙了不對,她沒有騙我,是我自己上鉤的”
酒精迷亂了他的神志,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說完這三句,葉舒城再也沒有開口。
翌日,待他清醒後,無論葉聿洲怎麼旁敲側擊,葉舒城始終一臉莫名,無可奉告。
葉聿洲雖然感覺怪異,但最終沒有深究,只當他喝醉了胡言亂語。
直到現在——
他回想起弟弟喝醉時說的話,發現時間線和故事線似乎可以連上。
葉聿洲雙手扶額,開始理清思路。
所以,這個孩子是舒城的,孩子媽因為某些原因帶著孩子躲了起來,現在又因為某些原因和舒城重逢了。
但是,依照舒城剛才的說辭,他直到現在還沒有搞定孩子媽,只能以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陪伴她們,甚至對外聲稱自己是孩子後爸?
葉聿洲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他從小就沒有弟弟聰明。弟弟年年考第一,而他只能混箇中上。
這種複雜的事情要是攤在他頭上,他可能當場原地爆炸。
短短几步之外,葉舒城看到葉聿洲兩手抱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漸漸把頭埋得更深了。
葉舒城心內一凜。
不會吧他的行為,不至於大逆不道到把哥哥氣得悲愴至此吧?
他緩步走到葉聿洲身邊,低聲問:“哥,你沒事吧?”
葉聿洲抬起頭,下頜緊繃著,語氣沉如晚鐘:
“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葉舒城沉默了。
這一瞬間,狡辯顯得如此蒼白。
兄弟相知多年,僅僅一次眼神的交換,葉舒城就知道自己已經瞞不下去。
他忽然感覺輕鬆了許多,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幼兒園裡的家長都不知道。小杏媽媽之前對外聲稱孩子是精子庫人工受孕的,我不想推翻她的言論,讓她難堪,就順勢而為,編造了男朋友的身份。”
他何嘗不想讓大家知道小杏就是他的孩子。
可他那時候剛剛和盛卉重逢,一舉一動必須極為小心,儘可能地照顧到她的一切,至於他自己的需求,在她面前根本不重要,通通排在最後。
葉舒城望了眼沙坑裡快樂玩沙子的小杏,勾了勾唇角:
“外人的眼光無足掛齒,現在我在小杏眼裡已經等同於親生父親了。她還那麼小,本來就沒有親不親生的區分。”
葉聿洲也看向小杏。
兄弟倆都不是在乎外在名聲的人,葉聿洲覺得弟弟這樣做無可厚非,但是
“爸那邊,你準備怎麼辦?”
“不能透露。”葉舒城果斷地說,“尤其不能讓他知道是親生的。”
葉聿洲緩慢點了點頭,認同他的做法。
父親是出了名的大男子主義,如果讓他知道小杏的存在,一定不能接受孩子流落在外。
至於盛小姐那邊,看樣子,盛小姐並沒有要和舒城結為連理的意思,更不可能把孩子讓給葉家來養。
葉聿洲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