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商資訊上擁有的股權,其中幾分是真實,幾分是代持,外人無從得知。
甚至有可能,他一分股權都沒有,完全是盛卉的代言人,或者說,職業經理人。
傅時宇感到心焦。
盛家掌握著傅家的命脈,而盛卉是一個極不容易親近的女人。傅時宇曾經追求過她,她是如此冷漠,高傲,讓他覺得她性取向很可能有問題。
傅時宇稍稍鬆了口氣。至少這樣,他那個花美男弟弟肯定也追不到。
傅時則卻不這樣認為。
花園裡微風怡人,他和盛卉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身旁的女人美得叫人驚歎,不僅如此,她還擁有無數財富,視愛情為糞土,這樣的女人,她的心就像鑽石一樣堅不可摧。
但是,這顆鑽石一般的心,也不是全然封閉的。
傅時則開始和盛卉聊小孩。
他說他朋友的孩子報了申城最有名的一家馬術班,還參加了馬場舉辦的馬術表演,小朋友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盛卉果然起了興致。
他們身側,幾步之遙的地方,孩子們在菜園子裡瞎蹦躂,小杏一不小心踩到軟滑的泥地,一屁股栽到地上。
她的哭聲和淚花還來不及飈出來,身旁突然冒出一個溫柔的叔叔,他比所有人都快,不顧泥土骯髒,呵護備至地將她抱了起來。
小杏從出生到現在,和陌生的成年男性接觸的機會少得可憐。
她看了一眼媽媽,又看了一眼抱她的叔叔。
雖然叔叔很溫柔。
但是小杏還是嚇得爆哭了起來。
“抱歉,她可能有點怕生。”
盛卉連忙從傅時則手中抱走小杏,“我先帶她回房間換身衣服。”
傅時則點頭:“希望沒有嚇到她,我剛才也有點心急了。”
盛卉再次致謝,然後抱著女兒快步離去。
回房間的路上,小杏漸漸止了淚。
盛卉心疼地看著她。其實小杏的膽子並不小,只是,她的生活中幾乎接觸不到陌生的成年男性,所以剛才有點被嚇到。盛卉隱約想到了這一層,不過她暫時沒太放在心上。
申城今年的冬天很短暫,提花巷口的梧桐樹早早發了新芽,點點嫩黃藏匿在乾枯樹枝間,肉眼不容易分辨。
早晨八點一刻,盛卉帶著小杏出發去上學。
走到花園鐵藝大門前,門外有一道黑影鬼鬼祟祟閃過,大黑蹲在圍欄上,警惕地“喵”了一聲。
盛卉將女兒拉到身後,緊接著就聽到門外有人喊她:“主管!是我呀”
喬黛從一片茂密的紫藤葉底下鑽出來,盛卉看到是她,莫名鬆了一口氣。
“讓你九點到,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喬黛:“我有點路痴,怕找不到地方,就提前來了。”
話音落下,她小心翼翼地瞭一眼花園深處的洋房,輕聲問:“主管,這是你的房子嗎?”
盛卉既然把地址給了她,就沒必要打馬虎眼:“嗯。最近展會多,等忙完這一陣,我再請你來家裡做客。”
喬黛高興得手都不知道放哪。
其實她八點就到了,還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繞著花園走了兩圈,最後才不得不確認,盛主管給的地址,就是這座名為“周園別苑”的英式花園洋房。
剛才,她上網查了查“周園別苑”這個名字,除了零星幾個路人的標記,沒找到任何關於房產和房主的資訊。
按照同地段同型別的房價估計,這樣一套花園洋房,少說也要幾個億
喬黛深刻認識到了什麼叫“大隱隱於市”,不敢往下想了。
視線下移,她才發現盛主管身旁還站著一個穿著鵝黃色牛角扣大衣的小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