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親口聽見盛卉在她的家人面前承認他的身份,儘管其中摻雜了衝動、惱怒等等的情緒,他依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將兩個弟弟妹妹安排進車裡,撫慰了一會兒他們的情緒,葉舒城折返回別墅,在廖楓和沈南枝面前牢牢地握住了盛卉的手。
“叔叔阿姨,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和你們見面。”
他用極為淡定的聲音對廖楓說,“叔叔,阿姨和孩子我們都要帶走,違反他人意志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盛卉的視線落到沈南枝臉上:
“舅媽,走不走?”
沈南枝咬了咬唇,抬眸看向那個她深愛了十幾年,一次又一次為他讓步,直至失去自我的男人。
她看到廖楓臉上流露出頹唐、痛苦和不捨,那副失意的模樣,以前她哪有機會撞見?
再望向站在小卉身邊的男人,他們旗鼓相當,並肩而立,猶如一對天成佳偶。
沈南枝突然就想開了,透徹了,帶著眼淚笑起來:
“老公,或者說,前夫?官司場上再見吧,祝你在另一個家裡幸福、美滿。”
盛卉和葉舒城一路護送舅媽和表弟表妹回到他們的孃家,安頓好,返程時,日光愈發熾烈,已經將近正午。
“別皺著眉了。”
葉舒城一邊開車,一邊用餘光打量身旁軟癱在座椅上的女人,
“一切都在向好發展,不是嗎?我猜測,你舅舅不會因私廢公的,公司的事情,也不用太擔心。”
盛卉轉頭睨他,眼神彷彿在說——你們男人倒是很會理解男人?
葉舒城解釋:“僅僅以企業負責人的角度。”
盛卉“哼”了聲,身體重新軟下來。
男人真是可怕的生物。她的舅舅溫和儒雅,學識淵博,工作認真負責,如果沒有今天這件事,盛卉可能永遠見不到他這副荒唐、尖刻、口不擇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