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萬的酒,那是市場上的價格,我酒窖裡要多少就有多少,用來澆花都沒問題。”
葉舒城承認,又一次被她壕到了。
盛卉:“再說了,這不是你朋友酒吧要開業嘛。不光是談生意,我空著手來吃吃喝喝的,不送點什麼,會不會不太好?”
葉舒城:“當然不會。”
她能來,對他,還有他所有朋友而言,就是最大的榮幸了。
話音方落,他欺身下來又要吻她。
盛卉心裡一慌,真怕被司機看見,忙鑽進他懷裡,臉貼著布料,裝死。
當晚,她身上這件漂亮的高定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光榮犧牲在了臥室床榻旁的地上。
葉舒城只有一瞬間想起來要問她家裡發生了什麼急事。
但盛卉喝了點酒,比前幾次熱情很多,會主動咬他的喉結,一邊嚶嚶地哭,一邊喊他別停。
直到早晨的陽光漫進來,她趴在男人身上,每一寸骨頭都是軟的,摸了摸乾澀的喉嚨,才想起來反省自己,昨晚過得實在太荒唐。
一覺起來沒補充多少力氣,正好,今天讓姓葉的一個人去喊小杏起床,免得那丫頭睜著滴溜溜的眼睛在他倆身上掃來掃去,彷彿他們背地裡“玩”什麼,故意不告訴她。
“你再躺會兒?”
“嗯。”
盛卉翻了個身,把壓在他胸上的手拿開。
臥室的遮光簾沒拉,只一層布簾,透進橙紅色的暖光,充盈一室。
即便閉著眼,也能感受到晨光暖融融的熱與亮。
身旁,被褥布料發出窸窣摩擦聲,盛卉感覺眼前一黑,還沒刷牙呢,嘴巴也乾乾的,又挨親了。
她習慣性摟住男人的肩膀,忽然聽到臥室門外傳來“咚咚”幾聲規律的敲門聲,十分有禮貌的樣子。
“媽媽起床了嗎?”
小杏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可以進來嗎?剛剛敲了半天爸爸的房門,他都不理我。”
隔著一扇門, 小杏聽見媽媽房間裡隱約傳來細碎的人聲,還有快速移動的腳步聲。
她以為有人要來給她開門了,安靜等了一會兒, 結果沒有。
小杏踮起腳尖, 緩慢擰動把手,將門開啟一條縫, 嬌小的身體擠了進去。
室內很暗, 窗簾捂著日光, 只透進一片朦朧的暖橙色。
盛卉很努力地在裝睡,手藏在被子底下, 忽然被男人握住, 靈活的指尖鑽進她掌心,輕輕瘙癢、挑逗。
她聽見一串輕盈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停在床邊的時候, 驚訝地喃了句“爸爸”,然後似乎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好意思打攪他們睡覺。
葉舒城在此時悠悠“醒來”, 轉頭看向床角的小杏, 懶聲問:
“寶寶怎麼自己起來了?”
小杏抱著她的小海豚玩偶湊到爸爸面前:
“爸爸, 我剛才做夢夢到你和我一起玩球了!”
葉舒城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餘光掃過床頭櫃旁邊角落裡堆放的東西。
破碎的連衣裙、內衣褲、計生用品等等, 原本散落一地, 是他剛才爬起來爭分奪秒地收拾到一處, 免得嚇壞小朋友。
小杏揪著小海豚軟綿綿的背鰭,眼巴巴地望著床上的兩人。
她從有記憶起, 就是自己一個人睡一張床, 從媽媽床邊的搖籃嬰兒床到獨立房間的大床, 她都快記不起上一次和媽媽一起睡覺是什麼情景了。
而現在,爸爸可以光明正大地躺在媽媽床上,她只能抱著小海豚站在旁邊看。
不知道他們倆昨天晚上揹著她玩了什麼遊戲,肯定很刺激,要不然今天早上怎麼會起得比她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