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都希望你們能夠在一起。但是”
他頓了一頓:“或許是我的錯覺,除了家庭遭遇的原因,她這麼不願意和你結婚,總讓我覺得,她對你感情不深。”
葉正欽這輩子只談過一次戀愛,結過一次婚,所以他眼中女性對男性的真愛,只有他妻子顧夕這一種模式,溫柔、珍惜,甚至奉獻,把丈夫視作此生唯一,絕不可能輕易分離。
葉舒城能猜出父親肯定拿母親和盛卉做對照了。
“爸。”他溫聲解釋道,“男女之間相處,愛與不愛,不是由婚姻關係界定的。”
葉正欽:“我知道啦,你媽最近每天都這麼給我洗腦。”
但是洗腦得還不是很成功。
葉舒城笑了笑,就聽見父親用低啞的、略顯蒼老的聲音,一邊望著遠空的高樓,一邊對他說:
“爸只是怕你受苦。”
葉舒城喉間一頓,再次怔愣住。他活了快三十年,這似乎是第一次,素來言辭嚴厲的父親在他面前表露舐犢的心聲。
他沉吟了很久,然後,說了一大段話來打消父親的顧慮:
“爸,對於世界上大部分人來說,我已經很成功、很幸福了。原生家庭和睦,有權有錢,還有個非常可愛的女兒,現在更是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她雖然對夫妻關係有陰影,但也正因為如此,除了我之外,她不可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我就是她的唯一。像這樣一直過下去,我是非常願意的。”
葉正欽全都聽懂了,也聽進了心裡。
他仍舊望著極遠處的深空,輕輕問了句:“這就足夠了嗎?”
“足夠了。”
葉舒城回答的語氣非常淡定,非常冷靜。
唯獨不夠篤定。
直到最後一抹音色消散在入夜的空氣中,這份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杏的生日會從下午五點之前開始,持續到將近八點才結束。
小朋友被爸爸媽媽帶著,依依不捨地離開小杏家,盛卉和他們許諾,反正她家離幼兒園很近,有空常來玩,她和小杏隨時招待。
家長們走之前,已經幫忙收拾了草坪上的桌椅和垃圾,剩下的東西,兩個住家阿姨正在清理。盛卉忙了一天,腰痠腿軟得緊,掃了一會兒地就不想動了,癱在沙發上不停伸懶腰。
牆上時鐘顯示,將近九點了。
孩她爸伺候孩子睡覺伺候了半個多小時都不下來,想必是小杏今天過生日太興奮了,不容易睡著。
她將兩條腿翹到沙發上,餘光瞥見擺放在牆角的幾盞兩米高的落地燈,記得似乎是小柯爸爸幫忙搬進來的。
除了小柯爸爸,還有其他幾個男家長,今天也踏進了她的別墅。
曾幾何時,她這幢別墅,遮蔽一切成年異性,連最親近的舅舅都沒有踏足過。
領進來一個姓葉的男人之後,這個規矩竟然漸漸的就這麼打破了。
盛卉有些感慨,仔細剖析心情,似乎也並不反感。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變了。
至於變哪了,怎麼變的,彷彿潤物細無聲,她無法清晰察覺。
出神間,斜後方傳來腳步聲,均勻穩健,盛卉不禁攥了攥衣角,想起不久前他在所有賓客面前將她公主抱起,心跳驀地過了速,呼吸也侷促起來。
她猛地回過頭,對上那雙沉穩淡然的茶棕色眼睛。
他已經換過衣服,卸了妝,從一隻禍國殃民的狐妖,變回了衣冠楚楚的矜貴公子哥。
“洗過澡了?”
盛卉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與茶香,那是她臥室的洗髮水和浴液的味道。
葉舒城“嗯”了聲,走到她身邊,沒坐下,而是緩緩彎腰,雙手伸進她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