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灶了。
她饞的狠了,自顧飛身上房梁吃糕點去了。
薩仁從外面走至牧其兒身前:“皇上讓小祿子把柳知閒送到德妃宮裡了。但是沒處置佟氏。”
“咱們這位皇帝倒也是心狠,這是生生逼著那對鴛鴦反目成仇呢。他就是要看看佟氏會如何做,是一心一意護著她那位情郎,還是會斷臂自保。事可安排好了?”牧其兒將寶珠放飛了出去。
薩仁看著寶珠飛走的方向,“魏臨都安排好了,讓德妃宮裡一個叫玲瓏的小丫頭聽去了,她是個會阿諛奉承的。定然會將此事告於德妃邀功。”
“咱們且等著看好戲吧。”牧其兒伸手將窗子關上了。
皇帝專門派祿公公給德妃送了個新去了勢的太監,這事一會功夫就傳遍了後宮。
後宮眾人細想之下也品過味來,只是此舉不只是讓德妃不好過,讓皇帝面上也是無光。
都心下感嘆,昔日寵冠後宮的德妃只怕是翻身無望。
進了皇家的富貴窩,偏要還去招惹其他的前塵往事,只怕那德妃現下後悔也是來不及了。
太醫院的太醫們也聽聞此事,都連連擺手不去與他治病。
他們也不傻,去治得罪了皇帝的人,他們的烏紗帽只怕也是保不住。
無奈芳蓮只能是要了些止血止痛的藥回了儲秀宮。
柳知閒已經疼暈了過去。
宮中人多眼雜,佟宛兒讓一個小太監去給他上了傷藥。
她自回房去歇下,想著皇上此舉的目的。難道是因著自己為別的男人求情,一時氣憤才對柳知閒下了手。
只怕皇上前次床笫之間那般急躁弄傷了自己也是因為此事了。
她一時後悔自己當初不該貿然開口,現下看來,這柳知閒已是無用了,再留著也是加深皇上與自己的隔閡。
心念一轉,下定了心思。
夜裡,柳知閒又被疼醒了。
他這幾日都在後悔當初在秦淮河畔與佟宛兒相識。
後悔當年為什麼要承襲父志,好好隱姓埋名的當自己的一個閒散貴公子不好嗎?
後悔為什麼要聽那芳青的攛掇,去找人刺殺那科爾沁老王爺。
原以為自己是個漁翁得利之人,卻只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兩行清淚自他眼尾滑至耳邊。罷了,眼下留著一條命苟延殘喘也好,只要活著不怕出不去。
“吱吖”一聲,門旁閃進一道身影。
應是為著方便他養傷,這屋內只有他一人。
此處人生地不熟的,他眯著眼聽著,且看來人是要做什麼。
只聽那人悄悄來到床邊站定,雙手舉起就向他刺來。
柳知閒忙伸出雙手抓住那人的胳膊,那匕首的利刃離他的喉嚨不過寸許。
“你為何要殺我?”柳知閒傷痛未愈,這幾日也沒有進什麼像樣的吃食,手上沒有力氣,眼下也只得拼死反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