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怎麼穿,怎麼招搖怎麼戴。
全然是一副驟然有錢的富家女子模樣。
便壓下心中慌亂,口吻似往常一般答道:“回貝勒爺,屬下不善此道。但看花色多數都是花團錦簇的式樣,華麗又富貴的。”
賀希格點點頭贊同,想起她素日的穿戴,確實如此。
魏臨見他放下馬車簾子,心下猶疑,莫不是他起了疑心,還是要與木小小提前通個氣。
賀希格不知此刻旁邊的屬下正在猜測他的心思。
他只是昨日裡聽那巡撫陳應泰說起這城中哪家的繡娘繡工最好,便是洪親王府上的了。
只是他家裡繡孃的繡品向來只供府裡用,外人輕易得不到的。
他便想將這些人要到府裡來,日後帶回京中,也好日日為木小小做衣裳。
想到此處,他唇角勾起,不禁得意起自己的籌謀。
若是小小得知他有這心思,必定又要感動欣喜一番。
很快馬車便到了洪親王府,賀希格下車見到陳應泰在一旁笑臉相迎,似是在此等了有一會的模樣。
陳應泰上前行禮,二人便一前一後的來到王府門前。
往日裡洪親王府向來高朋滿座,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自從大傢俬下里得了訊息,洪親王被皇帝幽禁於京城,被逼的不得不變賣家產以求自保。
誰還敢來奉承,狠怕沾染了晦氣。
一時變得門可羅雀,蕭瑟衰敗之相。
早就等在門前的洪管家忙上前迎兩位官爺。
這位洪管家本就是洪盛的本家親戚。
因著慣會看人眼色,擅長迎來送往,善於攻心。
每次都把洪盛哄的高興,便步步高昇至洪親王府的管家。
待他行完禮,賀希格讓他起身。
他便悄悄起身站起,雙手在大肚子上撫了撫。
一雙眼睛偷偷的打量著眼前這位貝勒爺。
見他身量頎長,一身貴氣,眉宇間似還未完全脫去少年的稚氣。
自家主子早就來了信,讓他好生伺候這位爺,他便以為這不好糊弄的。
此時看見他,不由輕看幾分。
當下面色便坦然了許多,更何況院中所有賬簿他早已全都準備妥當,。
一個稚氣未脫的娃娃,怕他作甚。
賀希格全然不知,還未進門便被人貶損了幾分。
若是讓他知道,定然要拿出在京中當紈絝的脾氣,鬧他個天翻地覆。
他依舊拿著一副老成的模樣,和陳應泰進了院子。
進到正院,便看到一箱箱已經裝好的賬簿。
他隨手翻了翻那賬簿,那字寫的極為工整,一絲髒汙都不曾有。
連翻幾本,都是如此。
心下了然,便不再去翻。
只轉身問在旁邊伺候的洪管家:“府上繡娘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