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死在箭下。
他們也都發現了牧其兒的藏身之處,當下便有一名死士舉起箭便要射向她。
阿日斯蘭這邊正與兩名死士纏鬥,餘光瞥見,奮力一擊便將那要射箭之人砍死在刀下。
一轉身的瞬間,後背便落了空門,被那二人自後背刺入。
出來時沒有準備,他並未穿金絲軟甲。
生生將湧上喉頭的鮮血嚥了下去,大步往前邁出,生生將那深入的劍拔出。
轉身一刀,便砍在其中一人的頸子上,那人捂著噴薄而出的脖頸倒了下去。
另外一人還想再刺,被牧其兒射出的箭一擊斃命。
阿日斯蘭轉過頭來微笑著看向牧其兒的方向,衝他豎起大拇指。
然後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牧其兒手忙腳亂的從樹上倒退著爬了下來。
撲過去檢視阿日斯蘭的傷口。
那處傷口仍舊汩汩的向外湧著鮮血,她慌忙找出止血的藥粉。
拿掉塞子,將滿瓶的藥倒了下去,又扯了布條將他的傷口纏住。
才要將他拖進林子中藏匿起來,身後便響起一陣“噠噠”的馬蹄聲。
俄日敦帶著幾名侍衛圍攏了過來,見他二人已毫無反抗之力。
他當即放下心來,起了戲弄的心思。
“你好大的膽子!”牧其兒雙目怒視著他道。
俄日敦陰惻惻的笑出了聲,“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閒逛至此,遇見格格被刺,前來營救,如何大膽了?”
說完他便下馬想要去探探阿日斯蘭死了沒有。
牧其兒將阿日斯蘭上半身摟抱在懷裡,目光灼灼的盯著俄日敦的一舉一動,“既然如此,那就將我二人送回部落,我定會好好感謝一番。”
“哦?可是此刻我卻改變主意了,因為你虐殺了我二弟。
我還沒有為他討回一個公道!此時覺得正是個好時機呢!”
俄日敦伸手向旁邊的護衛,那人會意,遞上來一把匕首。
“那日你插了她一刀,我便要還你一刀。”
語畢,不等牧其兒反應過來,他一刀便刺在了牧其兒的大腿上。
牧其兒被這鑽心的痛楚刺的驚撥出聲:“啊!”
俄日敦狂笑出聲:“你當初可想到也有此刻呀!我高貴的格格!”
牧其兒痛的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她何時受過這等苦楚,平日裡油皮破了一塊都要好生將養的。
“你莫要猖狂!”牧其兒咬牙切齒喊道。
“我便猖狂又如何,你現下已是階下囚。還想反擊不成?”
他言語諷刺,狠厲又暴虐的將手中匕首轉了下之後插的更深。
俄日敦心頭暢快,連日來的壓抑在這一刻找到了出口。
他正想拔出匕首再刺一刀,突覺面前生風,喉頭一涼,緊接著痛意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