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如意。”
那日松接過那花燈,聽著吉祥話,心中狂喜萬分。
原來這小子是個有心的,還專門為他買了花燈。
他轉身去床榻旁邊的櫃子裡摸來摸去,摸出來一個鏤空的金如意遞到楊進手中。
“這個送你,晚上摟著睡!”
二人各自心滿意足,安心睡去,心下感嘆,這回感覺才對。
牧其兒拉著阿日斯蘭一路逛,一路看。
直到人潮散去,方才歸家。
翌日,天還未亮,牧其兒猛然驚醒,看天方才破曉,急忙起身。
那日松昨夜宿在了她隔壁的屋子,清晨便聽見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
進門只看見牧其兒正在翻箱倒櫃的四處尋找著什麼。
“找什麼呢?”阿日斯蘭摸過茶盞倒水喝。
牧其兒眼皮也不抬一下的問他:“你看到我那個金嵌寶石的黃花梨木匣子了嗎?裡面都是銀票碎銀子什麼的,準備用來今早給他們發紅包的。不知放到哪裡去了。”
阿日斯蘭不動聲色道:“昨夜的事你當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事?”牧其兒想都沒想問道,手下不停。
他將她拉過來按到座椅上,道:“不如格格好好想想,或許會比直接翻找的快。”
牧其兒單手撐額,冥思苦想起來:“昨日宴會時我喝了點酒,咱們倆一起去逛了燈會,我很高興。其他的也沒有什麼了。”
阿日斯蘭眼睛瞧著門,下巴抬了抬,提醒道:“看那處,可想起什麼?”
她順著他看的方向瞧去,靈光乍現,似是有一個片段飛入她的腦海,遲疑出聲:“小心肝?”
阿日斯蘭給了她一個你終於想起來的肯定眼神。
如被一道晴天霹靂劈中一般,牧其兒愣在原地。
原來那些不是做夢,竟然是昨夜裡醉酒真實發生的嗎?
她原以為是夢的片段裡,阿日斯蘭拉著讓她回房睡覺,她抱著門偏不要回去。
非得要給阿日斯蘭跳段舞,還大言不慚直言她自己身姿婀娜,腰比那望月樓中的舞姬都要軟。
待跳到往後下腰的動作時卻怎麼也彎不下去,只得往前一鞠躬行禮當是下腰了。
夢裡的阿日斯蘭一副極為讚賞的模樣,時不時撫掌稱讚幾句。
直把她誇的愈戰愈勇,又為他高歌一曲,唱的那叫一個婉轉悠揚,至少當時的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她唯一的看客應該也是這麼覺得的。
醉酒中的她得到稱讚心情大好,追著阿日斯蘭一個勁“小心肝”的不停喊。
還直言要娶他入府做贅婿,拿出那一匣子銀錢摔進他手裡,說這裡面是娶他的定金。
待到洞房花燭夜時,會將盡數家財交由“小心肝”打理。
這一幕幕似走馬燈般從牧其兒的眼前一一閃過,她用雙手捂住了臉。
深呼吸幾息,悶悶發聲:“答應我,將昨夜的一切都忘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