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其兒理解了其中意思,悄悄給自己老爹比了個大拇指,老當益壯!
特木爾的老臉青了又紅,紅了又紫,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回答。
才心底裡誇完自己這個弟弟老成持重,怎麼就當著孩子說出這些沒有分寸的話來?
阿古拉突然想起一事來,忙道:“前不久,福晉吃不下飯那陣子,請了一個蒙醫為她看病,看完之後這個蒙醫就消失了。”
牧其兒不解道:“若是有孕是好事,額娘為什麼不公開?”
特木爾全都想通了,“她是為了保護腹中的孩子,為了給他爭個前程。”
三人心下了然。
………
京城皇宮,承乾宮內。
柳音音在下棋,手執黑子卻遲遲不能落下去,她心思紛亂,並未在棋局上。
才接到義父傳信,讓她承寵之後儘快獲得皇帝信任。
若是能再晉升位份,待來日掌了後宮之權,才更好方便行事。
還有一事,要查明柳知閒的蹤跡。
她心下犯難,自己不怎麼出門,手邊的宮女都是新得的,沒有知根知底的,一時也不敢全信了。
旁邊秋蓮看娘娘一直落不下子,還道她是為棋局犯了難,上前添置了茶水,勸道:“娘娘,您且歇息會吧,別累著身子。”
柳音音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小宮女,道:“秋蓮,我只身一人入宮,也沒有個可以依仗的人,這宮裡各處的關係都不甚熟悉,你在宮裡比我久,且與我說說。”
“瞧娘娘您說的,滿宮裡依仗的都是皇上,皇上如今除了嫻貴妃最是寵愛您。您有什麼好怕的呢。”秋蓮奉承著說道。
說完見柳音音變了臉色,頓覺不好,忙跪下去請罪:“奴婢說錯話了,求娘娘責罰。”
柳音音嗤笑出聲:“你說的有什麼錯處。起來吧,我不是那苛責的主子,你入宮做事本就不易,我責罰你做什麼,你只將這宮中之事說與我聽,權當解悶了。”
秋蓮心下感動,當下將這柳音音當成了自己的新主子。
“娘娘想聽什麼?奴婢定當知無不言。”
“你就與我說一說皇上曾經寵幸的妃子佟氏的事吧。”柳音音輕抿了一口茶水。
秋蓮上前小聲道:奴婢入宮的晚,進的就是這位佟氏的宮。當時佟氏是很受皇上寵愛的,夜夜都是宿在那翊坤宮裡的。只是後來因著一些事,她就被處死了。
“什麼事?”
當下秋蓮就將她入宮後所知道的事都說與柳音音了。
聞言柳音音大驚:“她竟敢刺殺皇上?”
“噓,娘娘且小聲些,這些宮裡都是禁言的。”
“那後來那個犯事太監柳公公去哪了?”柳音音感覺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奴婢不知,他當時被大內侍衛魏臨接出宮去了,現下應該已經死了吧。”秋蓮心下為著她的舊主傷心了一會。
“當時是皇上親自下旨處死的那佟氏嗎?”
“是皇上親自下的旨,聽說那佟氏不肯赴死,還是前皇后和嫻貴妃一起去處置她呢。皇上身邊的祿公公親自動的手。”芳蓮聲音更小的附在柳音音的耳邊道。
“原來是這樣。”柳音音思索著其中關鍵的資訊。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當日她就將訊息傳回給了義父。
翊坤宮裡,嫻貴妃正抱著酸梅蜜餞罐吃著。
這幾日她也不思飯食,只是愛吃這酸甜口的蜜餞。
烏力吉給她端來了一碟子板栗酥,“娘娘少吃些酸的,以免傷了胃更不思飯食了。”
塔娜看了她一眼,拿起板栗酥吃著,“嬤嬤,我身上乏的緊,一點也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