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其兒正在屋子裡百無聊賴的逗弄著寶珠玩。
薩仁匆匆走進屋來,說是魚兒上鉤了。
牧其兒馬上來了精神,立馬走至窗邊,從縫隙裡往廚房的方向看。
只見廚房邊金玲正拉著看著熬藥罐子的銀鈴往外走,嘴裡說著自己要去內務府領東西,一個人拿不了,要銀鈴一起去拿。
銀鈴只得跟著去。
正是晌午頭一過,容易瞌睡的時候。院子裡安靜的厲害。
就看見一個穿著小宮女模樣的人從側面牆往旁邊的大樹上借了個勁就跳下來了。
看著四下無人,急忙往廚房裡走,待到了廚房中,往那正在熬湯藥的藥罐子裡倒了東西,又拿起旁邊的勺子攪了攪,蓋上藥蓋,就要往廚房外面走去。
卻被剛剛從耳房魚貫而出的幾個壯實太監按在地上。
薩仁看著人被逮住了,這才從屋子裡走出來,“去請太醫來,看看這位好心的宮女給咱們主子的藥里加了什麼?”
很快李仲就趕了過來,拿起藥罐子,將裡面的藥渣滓倒在碗裡,細細的檢視起來。直到看到幾粒完整的橢圓形的像是種子的東西。
他確定這不是他開的藥方裡的東西。
拿起筷子夾了一枚嗅了嗅,才確認後對薩仁說,“嬤嬤可以去通知皇上了,這裡下的是馬錢子,又是另一種毒性可以和鉤吻相提並論的劇毒之物。此人妄圖謀害皇后,其心可誅。”
薩仁著人去請了皇上,也著人去請了德妃過來,因著現下還是德妃在執掌後宮事務。
皇上聽聞來報有人竟謀害皇后,讓小祿子將魏臨宣了來,一併去了坤寧宮。
德妃看是皇后宮中的人來請自己,還以為是芳容得手了,若是此番皇后沒了,自己便再無對手了。
歡喜的梳妝打扮了一番才到。
德妃到的時候皇上正坐在院中的椅子上一臉怒意。
待她看到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的芳容時,腿軟的差點摔倒。
不得不扶著旁邊的宮女到一旁坐下。
“說!是何人指使你的?”永燁大聲呵斥道。
“無人指使,是奴婢自己做的。”芳容自暴自棄道。她是被捉了,她要保住佟宛兒,好讓她繼續完成自家主人的安排。
“你與皇后有何冤仇,竟想要她的命!”永燁怒從心中來,之前自己顧著宛兒的面子才沒有將這賤婢立刻下獄,她竟然還敢來毒害皇后。
“她不配做皇后,她該死。”芳容怒罵一聲,癲狂大笑起來,笑罷就想咬舌自盡,被一邊眼疾手快的魏臨攔下撕了布條纏住她的嘴巴。
魏臨上前請示:“皇上,請將此人交給微臣,微臣定能從他口中撬開東西。”
“好,就交由你。將此案與之前兩案並查,儘快給朕一個答覆。”永燁知道魏臨的手段。
魏臨領命帶著芳容就退了下去。
芳容退下去之前看了一眼佟宛兒,佟宛兒被這一眼看的全身冰涼。她看到芳容衝她輕輕的搖了搖頭。這是在告訴自己先不要輕舉妄動嗎?
皇上安撫完了皇后幾句就帶著德妃回宮了。
薩仁走到牧其兒旁輕輕說道:“沒想到這個芳容是個如此忠心的,看那架勢輕易不會招出來的。”
牧其兒淡淡看向遠方,眼睛中射出寒芒:“既然勾住了魚,有意思的就在於這片灣裡不止她一條魚,而是她身後還會有一個魚群,這樣釣起來才更有意思。”
接下來幾天牧其兒忙著置辦迎接“老王爺”屍身的事情上。一時顧不上其他,待這邊安穩下來,才想起來去打探芳容審訊的怎麼樣,吐出多少了。
魏臨這幾日憔悴了不少。他日日熬在找刑部借的這間牢房裡,只為了能讓芳容供出幕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