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拉很快將仿的書信一併拿了回來,交予牧其兒。
三人對照著看,一時分辨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阿古拉摩挲著紙面,將假的信挑出來道:“找了好一會才找到近似的紙張,異族的紙張比咱們的要粗糙一點,能摸出來。時間緊,只能仿成現下這樣。”
“不礙事,勃古爾就算重新拿出來應該也是為著銷燬,不必在意。”
當下,三人又商議了防禦之策。
阿日斯蘭便和蘇哈原路返回,將仿造的信箋偷偷放回了原處。
牧其兒一夜無眠,恨不得現下就集結了人馬去救兄長。
只是自己得在此處做活靶子,部落才能安全,幾番思索終於是決定要將此事告訴阿瑪。
次日一早,她便騎馬帶著南喬一起去了老王爺的宅子處。
老王爺剛起身,正在打拳,他上次受傷後為了強健體魄,日日都要打半個時辰的拳,才用早膳。
牧其兒坐在一邊的涼亭石凳上看著他耍拳,當下心裡突然就沉澱下來。既然打定了主意,一件一件辦就是。
薩仁端出茶點供她主僕二人享用,南喬正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正打盹。見著點心來了,瞬間不困了,大快朵頤起來。
牧其兒見她並不退下去,便知是有話同自己講,便拉住她的手走到院子一邊問道:“嬤嬤,可是有話同我說?”
“格格,你都瘦了,沒有老奴在身邊伺候,你也要記得按時吃飯睡覺”薩仁心疼的直掉眼淚,自家格格是她看著長大的。
現下因為要幫顧著老王爺和福晉的起居,她只能在此伺候。
牧其兒親暱的挽著她的手撒嬌:“我知道嬤嬤心疼我。只是這處交由其他人管我不放心,只能辛苦嬤嬤幫我照應著了。”
“哎,老奴知道,照料好此處便是幫格格穩住了心神。老奴必定盡心盡力,格格放心。”薩仁連忙擦掉眼淚換上了笑臉。
“嬤嬤最疼我!”牧其兒又哄著她說了一會話。
薩仁便下去安排人佈置早膳了。
待牧其兒回到涼亭,石桌上的盤子裡的點心只剩下了渣渣。
特木爾也剛好打完拳,吸納吐氣幾息之後,便坐過來喝茶。
“什麼事,急火火的早上就來了?”特木爾放下茶盞問道。
南喬吃飽喝足便站到一旁放風去了。
“是關於兄長的訊息。”牧其兒便將昨夜阿日斯蘭探聽到的訊息說與特木爾聽。
“他怎麼敢與異族勾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特木爾吹鬍子瞪眼的罵道。
他早就知道勃古爾有野心,這些個部落的首領誰又沒有野心呢?
沒有野心的當不成首領,大家互相爭搶都是正常的。
只是他敢勾結異族去害同族人,傷害的還是自己的兒子,他怎能不氣?
“阿瑪你消消氣,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這次我準備給他當頭一棒,讓他徹底死了這條心。”牧其兒勸慰著道。
“你不必再給她留情面,要做什麼放心大膽的去做。阿瑪給你撐腰便是。”特木爾修身養性許久,今日動了怒。
草原狼再怎麼蟄伏也是猛獸,不容他人挑釁。
“你兄長那處你不必分心,我今日就派出小隊人馬去救他,你安心應對此事,務必一擊即中。”特木爾繼續說道。
牧其兒便放下心來,阿瑪安排的人都是好手,必然比自己去要更穩妥些。
父女二人議完事便一起去用了早膳。
………
那日松在客棧裝扮成個貴公子模樣後便帶著吉達出門去打探訊息了。
若說城中哪處最好打探訊息,便是那富人云集的秦樓楚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