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
牧其兒扶起李仲,“李太醫,皇上快到了。咱們長話短說。今日確是有人要加害本宮,宮中也有中毒之人,是本宮的侍女,若沒有她,此刻即使李太醫妙手回春,本宮也是回天乏術。”
李太醫向裡間床榻上看去,有一人昏睡於榻上。
他忙上前號脈,所得脈象平穩有力,所幸中毒不深。
忙開解道:“姑娘必是被救治及時,臣再為其開幾副解毒的藥方,不出三五日,必能藥到病除。不知姑娘是如何中毒的,可將那毒物讓臣看看?”
圖雅將剩餘的白梨端過來給李仲看。
李仲從醫藥箱裡拿出一副布手套,戴上之後拿起一顆梨子細細聞了聞,又對著陽光看了幾息。說道:“此白梨上乃是被人精心用植物汁液泡過,若微臣猜測沒錯的話,此毒物名為鉤吻,是以多數生長在南方樹林的灌木叢旁。如此煞費苦心,可是要許多人力物力的呀。”
牧其兒點了點頭,目露贊同之色。
“此物入口,不消一刻,便能使中毒之人口鼻不能呼吸,全身麻痺而死。世人又叫它斷腸草。這位姑娘食得少,又得救治及時,這才勉強脫險呀。”李仲繼續說道。
牧其兒接過話音:“所以才求李太醫幫本宮演這出戏,讓本宮能揪出這背後下毒之人。”
“娘娘但說無妨。”李太醫道。
永燁得了訊息到坤寧宮的時候,只看到滿宮悲慼之色。
薩仁、圖雅更是哭紅了雙眼陪在床邊。
皇帝快走幾步來到床前,掀起床帳看到滿面青紫的牧其兒,雙手止不住的抖了抖,想要再靠近檢視。
薩仁忙在一邊說道:“陛下慎重些,免得娘娘過了病氣給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呀,還要為娘娘抓出幕後兇手才是。”
永燁的想要撫上去的手放了下來,轉身走至外間,問李太醫:“皇后如何?”
圖雅在身後暗自定了定神,剛才給娘娘塗上的顏料,皇上若是摸了,沾了一手,豈不露餡。
李仲忙跪下答道:“皇后娘娘是中了一種叫做鉤吻的毒,此毒是附在今日進宮的白梨之上。所幸皇后娘娘所食不多,但毒素已蔓延開來,還待觀察。此物兇險萬分,食之後呼吸不暢,氣血阻滯,直至身體消亡。”
聽聞“消亡”一次,永燁站不住的倒退了幾步,小祿子忙扶著他坐在椅子上。
皇帝震怒:“查,給朕查!何人敢害朕的皇后!”
嫻貴妃塔娜這時帶著一眾人匆匆走進殿中,聞得皇帝震怒,忙跪下道:“皇上息怒,此物是今日進宮的貢果。因著內務府稟報天熱難耐,新採了的果子運送來的路上沾了水,又在筐中捂了一夜,只剩得兩小筐品相尚可的。臣妾知道皇后愛吃這果子,德妃又在養身體,是以給了他們宮中各自一筐。若是皇后這裡有人中毒,德妃那裡無事,就說明此事與分配果子無關。”
話音未落,聞得一聲怒喝:“你怎知我宮中無事,嫻貴妃,你好惡毒的心思!竟然想毒死皇后和我。你好獨得皇上恩寵嗎?”說話間德妃一身錦衣華服的走了進來,臉上竟還點了妝,更顯得溫婉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