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甜滋滋的感覺沁入喉頭,滿滿的沉澱進心窩裡。
“很甜,你也吃!”牧其兒將糖葫蘆舉起到阿日斯蘭的眼前。
阿日斯蘭知道她是有些醉了,若是平時,她斷然不會這樣。
當下也不拒絕,大掌握著她的手,從糖葫蘆串上咬下一顆。
確實甜得很,甜味過後緊接著便是山楂本身的酸澀。
嚼上幾口,混合之後的甜與酸呈現出一種平衡,更加刺激著味覺。
“如何?”牧其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好吃。只是……”他答道。
牧其兒追問:“只是如何?”
阿日斯蘭拉著她隱入一側小巷,用手掌在她身後隔著牆,擠壓的她動彈不得。
俯身下去。
近處街上的叫賣聲漸漸遠去,二人猶過無人之境,只有輕淺或粗重的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咚”的一聲,似有什麼落到了地上。
才將二人神思自天外拉回,阿日斯蘭意猶未盡的放開那處甜蜜,輕輕在她臉頰上貼了下,作為一個終止符。
牧其兒大口呼吸著,臉頰緋紅,眼神迷離的仰著頭看他。
阿日斯蘭為她理好稍顯凌亂的鬢髮,輕喃低語:“只是不如你甜。”
牧其兒腦中如千軍萬馬過境般轟隆隆。
叫賣聲突然又近了,阿日斯蘭拉過她的手,加入那熱鬧的人群中去了。
地上一支被風吹化了的糖葫蘆流了一地的糖水。
………
楊進晚上沒有隨那日松一同赴宴,只說要去鋪子裡找小夥計去換藥。
宴罷他慢悠悠的走著去接楊進。
到了鋪子裡才得知,楊進已經同那小夥計去看燈會了。
那日松心中一陣說不出來的感覺,就似自己好好養著的大白菜被豬給叼走一般的難受。
他想著原路走著回去睡覺,不知不覺間腳步微轉已來到了燈會的街上。
回過神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見他高興的同身邊的那名男子說著什麼,手裡還拎著一個如意模樣的花燈。
那男子正看著楊進說話,突然頓住了,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正要去觸碰他的臉。
從那日松的這個角度看著就像……
他見狀,心中警鈴大作,快步走上去分開二人。
將楊進護在身後,對著那名男子厲聲喝問:“你在做什麼?”
那正是個跟著楊進一同出來遊玩的小夥計,被喊得愣了神,磕磕絆絆道:“他……他迷了眼,我正要給他看看。”
那日松回身去看,只見楊進正閉著眼睛,似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回頭衝那小夥計道:“你先回去吧。”
話音未落,那小夥計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怎麼了?”楊進遲疑出聲。
那日用手輕輕撥開他的左邊眼皮,吹了口氣道:“好點了嗎?”
“是右邊這隻眼睛。”楊進悶悶出聲。
那日松微窘,又對著另外一隻眼睛輕輕掀開眼皮吹了吹。
楊進眨巴眨巴眼,覺得異物似是沒有了,才睜開了眼睛。
硬邦邦開口道:“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