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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斯蘭看著面前一副高高在上,舉手投足間淡定自若的皇后,只怕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知曉那日之事了吧。
罷了,暫且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免得給宮中的塔娜惹麻煩。
再者說,優秀的捕獵者向來都是能在暗處觀察對方的弱點,再一舉將其擊斃。
牧其兒正要打道回宮,圖雅走上前來附耳說道:“主子,那日松知曉您出宮,想要見您一面,有要事相商。”
“你讓她在望春樓等我,為我更衣。”牧其兒又返回了專門為她來騎馬備著休息的院子。
一炷香的功夫後,牧其兒戴著幃帽,換了身普通的關內女子服飾從後門乘一駕不起眼的馬車向望春樓而去。
這廂蘇德來尋阿日斯蘭,見著他和蘇哈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就連那平時趾高氣昂的閃電都蔫巴巴不想理人的樣子,心下甚是奇怪。
上前道:“主子,您前幾日讓查的自邊境科爾沁部和江南來的訊息全都是斷在了京中有名的妓院望春樓處”
“如此,正好今日得空,咱們也去這有名的望春樓去逛一逛。”阿日斯蘭心情甚好的樣子。
牧其兒和圖雅自望春樓後門沿著樓梯直上四樓,到了角落的一間房子,牧其兒進屋後,圖雅將門關上然後守在了門外。
入眼處滿室幽靜,香爐裡點著龍涎香。
茶桌邊碳爐上的小壺正咕嘟嘟的冒著熱氣,桌子一旁坐著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
牧其兒走過去坐在桌邊,拿起桌邊的茶杯輕呷一口。
那少年起身繞過茶桌伴著一陣環佩叮噹的響聲跪在牧其兒身側磕頭道:“給主子請安!”
“起來吧。找我何事?”牧其兒放下茶杯斜睨少年一眼淡淡道:“我還是不習慣你這身裝扮。”
那日松不以為意的撥了撥掛在頸子上的金項圈,“這不是窮怕了嘛!戴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牧其兒看少年腰間掛著的一堆翡翠玉石,手腕上戴的金鐲,頭上簪得金簪,搖搖頭無奈地說:“你喜歡就好。長得個亭亭玉立俊公子模樣,怎的就是喜歡這些金石玉器。”
“這還不是隨了主子。”那日松小聲嘀咕著坐回座位,又給牧其兒斟了一杯茶。
接著將近日得到的訊息一一稟報:“皇帝要大公子帶兵去鎮壓異族,已經啟程了。老王爺近幾日要來京中。江南有一股前朝餘孽勢力最近潛入了京中,不過他們此番目的還沒查到,主子近日出宮還是多帶幾名暗衛,謹慎為上。”
牧其兒點了點頭,繼續喝茶。
“京中的鋪子田地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換成的銀錠金錠已著人分批運回部落。”那日松繼續說著,拿出賬簿給牧其兒看。
牧其兒擺擺手,“這些錢財暫且存放好,以備來日之需。手底下這些人你好好打點,願意回部落的就分批迴去,不願回去的也安排些銀子讓他們自己有個安身立命之所,莫虧待了他們。”
“主子放心,現下都已安排好。您在宮中行走,暗衛不便跟著。圖雅雖然有些功夫,還不足以應對。”說完他衝窗外喊了一聲:“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