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一聽這話,臉色一變,給盛夏使眼色,讓她別說了。
盛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裡倒是有些沒底了。
陳文芸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了半天才把手機又還給了盛夏。
“哎,我多少年沒跑戲了,跑不動了……還是你們去闖吧,謝謝你啊盛夏。”陳文芸臉上露出一絲疲憊,語氣也有些喪氣。
管興一直看著陳文芸臉上的表情,此時也忍不住開口勸道:“文芸,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了,我聽說……那人已經不在橫店了,你大可不必這麼忌諱,我知道你還是很想試試的,要不你就跟小盛去劇組玩玩,我倒是覺得挺好。”
陳文芸臉色一變,眼眸中閃過一抹怨恨,又轉瞬消失。
“我累了,我先上去了,小陳,待會你幫我收拾一下打烊。”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管興抿了一口酒,嘆了口氣。
盛夏好奇問道:“芸姐她怎麼了?”
管興搖搖頭:“這事是陳文芸的傷心事,還是不提了,不過今晚謝謝你啊小盛,這些年我們都不敢在她面前提,但是我也知道她有心結,剛才她猶豫了,說明她心裡還是有考慮的。總之,謝謝。”
盛夏聽得雲裡霧裡的,也不知道芸姐究竟發生過什麼事,但她不願意,這事也只得作罷。
第二天她便起了個大早,去劇組演護士去了。
早就聽公寓裡的任林森聊過,橫店的抗戰劇一度非常氾濫,每個劇組都需要大量演士兵的群演,有時候一個群演早上在一個劇組演被槍打死,下午又得去另一個劇組演踩地雷炸死。
總之,不誇張的說,旺季來了,群演一天死個七八回不成問題。
當然,女群演又是另一種待遇了,在劇組大多飾演護士、女兵或者抗議的學生、記者等等。
雖然劇組找來的都是特約演員,可每個演員的臺詞分配還是不同的,五位女生每人都拿到了自己的詞。
盛夏拿到的臺詞不多,也就兩三句。
“不行,他傷得太重!”
“周醫生,我們的止痛針只剩下最後一支了。”
“好的,我這就去。”
大家拿到臺詞以後都在努力準備著自己的戲份,看著大家努力的樣子,盛夏卻感覺很輕鬆,這麼三句臺詞,她基本上掃一眼就記住了。再聯絡一下前後情節,很快便找到了適合這個角色該有的動作表情和語氣。
剩下的四個妹子還在緊張準備著自己的戲份。
盛夏沒啥事,便研究了其餘四人的臺詞,的確有難有易,其中一個妹子的戲份最多。
因為她還得為一位傷兵念家書,臺詞也非常多。
可是,拿到這個臺詞的短髮妹子卻緊張到不行,在旁邊一直拿著臺詞反覆念,似乎很吃力的樣子。
很快便到了正式開拍的時候,盛夏的戲份進行的非常順利,她很快便把自己的三句臺詞解決了。
可每次都卡殼在那個短髮妹子那,她要麼就緊張到臉部表情僵硬,要麼就忘了臺詞,忘了走位。
“你怎麼回事?你怎麼老做錯啊?”副導過來忍不住劈頭蓋臉就是指責。
短髮妹子情緒終於崩潰,哇的一聲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