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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才得到訊息,背後寫文章爆黑料來抹黑布料廠的人, 是一個叫衛臣的男人,照片傳過來的時候,他實在是有點兒無法相信。
一個本該死去的人,突然又活了過來。
如果這不是在做夢,那就是他出現了幻覺吧!
但無論如何他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因為輿論原因,布料廠已經被相關部門著重調查了,所有生產線停止,即便是審查順利,也必然是趕不上交工時間了,而“途路”也黑料加身,這時候只能儘快公關,好讓影響降到最低。
知名度還未開啟,先被潑了一身墨汁,今後就算澄清,也難免給人一種先入為主的不好感覺。
這真是件讓人覺得操蛋的事兒!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生產問題,如何能夠保質保量的把這批戶外裝生產出來如約上市,以確保生產鏈良性運作起來,是個太難解決的問題。
一些心理素質不好的,已經開始抱怨專案的艱難了。
就連卓誠和葉琛都忍不住勸他,“要不找你爸媽或者舅舅幫幫忙?如果這批黃了的話,我們資金可能要週轉不開了。”
他只能嚴肅地跟眾人表明立場,“這從來都不是錢的問題,資金只是敲門磚,驅使我們一路走下去的是團隊的理想和堅持,捷徑從來都不是那麼好走的,別覺得這話假大空,我們扛過去,跟別人幫我們扛過去,會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結果,希望大家能加油,再挺一挺,總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開完會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他讓加班的人都回去了,有些人乾脆在公司打了地鋪睡下,他也很累,索性直接躺在了辦公室的休息室裡,打算晚上在這裡窩一宿。
羅陽敲門的時候,他已經朦朦朧朧有了些睡意,好不容易才折起身,出去開了門,羅陽擠進辦公室裡,抱了毛毯徑直走向辦公室的沙發,“讓我在這兒窩一宿,放心,我不打呼。”
姜博言對其毫不客氣的風格表示了由衷的無語,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要不進去裡面睡?”
羅陽抖著毛毯,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撇撇嘴,“要是讓小嫂子知道我霸佔她的位兒,估計得揍我,還是別了。”
姜博言覺得有點兒好笑,餘笙這個人,還真是屬獅子的,領地意識和佔有慾強到令人髮指,偏偏還都表現到面兒上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久而久之,連羅陽這種神經大條腦子一根筋的人都知道,姜博言這裡,凡是她的東西都是碰不得的,碰了她會炸毛。
姜博言也沒再說什麼,休息室就一張床,他也沒有和男人一起睡的癖好。
羅陽躺在沙發上很快就睡著了,那個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打呼的男人,此時正歡快地呼嚕著,聲音響亮,還是演奏級別的。
姜博言拿手機給他錄了個音,免得這人第二天醒來就不認賬了。
拿起手機瞄到微信那個小標誌的時候,他再次想起了餘笙的留言,頓時有點兒惆悵,要解釋嗎?
從哪解釋起?
這就有點兒說來話長了!
他躺回床上,開始捋思路。
姑且先從頭吧!
姜博言第一次見刀刀是五六歲那時候,那之前刀刀跟著母親生活在瑞士,那一年她們從瑞士回來,打算在國內定居。
從那時候起,姜博言身後多了一個叫做刀刀的跟屁蟲。刀刀從小身上就有一種冷淡的氣息,不大愛說話,眼神略微漠然,看起來就是個酷酷的小姑娘,很少笑,就連跟屁蟲都當得很拽。
旁人都知道,這小姑娘只跟姜博言好,別人誰勾搭她,她是不會理的。
而姜博言小時候頗有點兒精力旺盛,喜歡玩鬧,和幾個發小整天起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