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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的錯!
這真的不是你的錯!
你不要太自責!
所有人都這樣安慰她,但是她畢竟只是個十八歲剛剛一腳踏進成年行列還沒來得及好好適應的不成熟姑娘,這件事就像是一根梗在喉嚨的魚骨,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她自己根本沒法消解。
回去的時候,順風旅館的太婆摸著衛臣涼透的手,嘆了口氣,“都是命數!”
衛崢趴在她身邊大哭。
保險公司的人來做了鑑定後,衛崢最終決定將衛臣葬在這裡。
那晚是太婆給衛臣送魂,點了長燈,守到天亮,然後屍體用火燒了,混著木棍的灰土,一起灑下了斷崖。
臨走的時候,衛崢對餘笙說:“我做不到不怪你,但這的確不是你的責,你不用自責。”
餘笙並沒有鬆口氣,很多個夜晚,餘笙都會做噩夢,夢見暴雨聲、女孩子的尖叫、一遍遍的呼喊、手電筒晃動的光,偶爾還會夢見衛臣跌下懸崖的畫面。
餘笙不敢告訴父母,
餘笙醒過來的時候, 在順風旅館後院客房的床上。
太婆抽著水煙,坐在一旁盯著她看, 看見她醒過來, 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造孽嘍!”
姜博言坐在床邊, 強勢地抓著她的手,餘笙覺得他快把她手攥骨折了。
如果他的愛用這個力量來衡量的話,餘笙覺得他大概已經愛她到無法自拔了。
他眼底有些憔悴, 看見她睜開眼, 目光才帶了點兒光彩,“你要嚇死我啊!”
餘笙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衝他露出一個傻不拉嘰的笑。
看著她這蠢樣, 他終於也露出一點兒笑意, 緊繃了許久的臉色,漸漸和緩。
餘笙一點兒也不想醒過來,腦子裡被塞了太多東西, 她覺得像是吃了太多消化不動似的,累得只想睡, 可無奈這邊兒姜博言死命地抓著她的手, 那邊陸玥在拼命掐她的人中,餘笙覺得自己都快被她掐禿嚕皮了, 再不醒過來估計她該被陸玥這沒輕沒重的死丫頭給強行掐斷人中了。
她這個在姜博言面前自動開啟臭美模式的人,怎麼能忍受被人在臉上給掐出花來這樣有損光輝形象的事。
所以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把我掐破相了我跟你急啊!”雖然這句威脅因為虛弱並不帶有任何震懾意味, 反而有點兒搞笑。
陸玥被她嚇得半死,這會兒猛地鬆口氣,又氣又想笑,最後也沒捨得給她一個爆慄,“剛醒來就貧,你怎麼這麼能耐啊!”
“快給我個鏡子,我怎麼覺得人中破皮了,疼死我了,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能力氣小點兒。”餘笙折起身的時候,眼一黑,差點兒沒又跌回去,姜博言接住了她,把她扶正了,“你個已婚青年婦女,那麼臭美做什麼。”他安慰她,“沒破皮,還是很漂亮。”
說完又補了超級酸的一句,“我眼裡你最美。”
其他人齊齊吐了一個長長的“嘔”,冷凝了的氣氛,這才大地回春般活泛起來。
誒呦喂,這糖衣炮彈砸的,餘笙捂著胸口,“已婚就已婚,婦女是什麼鬼?還有,你臉皮真厚。”
這麼多人呢!
姜博言笑了笑,“沒你臉皮子厚!”
餘笙知道他又在調侃她那晚把他按在床上的事,橫了他一眼,沒理會他。
她暈倒了大概有兩個小時了,警察趕到的很快,真的派了直升機過去,把所有人暫時撤離到了這裡,屍首拍照後被帶回去給法醫做鑑定。
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不是他們這些人一面之詞就可以判定的。
所幸還有餘笙的相機,她那時候做了全程跟拍,就連最後衛崢從上面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