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回去。”本書由z為您整理製作
那就是回餘笙家了,“那姜叔叔和姜阿……呸,改不過來口了——怎麼辦?”
“大年夜再回去,可以嗎?”他歪著頭看她,似乎是在她商量。
這可真是稀奇,一向說一不二,頗有□□者臭毛病的六哥,也有同人打商量的一天。
餘笙忍不住倍感自豪和驕傲地笑了起來。
小年夜去她家,大年夜去他家,沒什麼毛病,她是個挺好說話的人,愉悅地應了聲,“行啊!”
可是說完,過了會兒,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爸媽已經四五十歲了,轉眼她就嫁人了,她一個獨生女,一想到大年夜爸媽要獨自守著年夜飯看春晚就有點兒眼痠。
餘笙說,“以後生兩個孩子,一個隨你姓,一個隨我姓。”
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這腦袋瓜裡究竟又想起了什麼,順著話頭回她,“行啊,沒問題,或者可以生兩對兒龍鳳胎,兩個隨你姓,兩個隨我姓!”
餘笙無語地盯了他幾秒鐘,覺得他這造物主一樣的論調真是傻的可愛,“看把你能耐的!”
他衝著她笑了笑。
兩個人沿著中央大道的人行道往前走,街上只有匆匆而過的車輛,人行道連個流浪漢都沒有——這特麼冷的天,流浪漢都去找暖和的地方棲息了。
就他們兩個傻x大半夜的出來吹冷風,一看就是那種腦子有泡的。
餘笙頂著一腦子的泡張著手臂往前狂奔了一會兒,街上什麼人都沒有,她這智障的行為做的毫無心理負擔,跑了一會兒,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扭過頭來看見姜博言一臉一言難盡地看著她,頓時蹲在地上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想:我怎麼娶了這麼個智障媳婦兒?我跟你說,晚了,本品貴重,一旦售出,概不退換!”
“還挺有自知之明!”姜博言笑了笑,手插在兜裡,看著不遠處蹲在地上的笑得像個二缺的她,出神了片刻,她身上有著很矛盾的屬性,壓抑又奔放,自由而剋制,這種屬性從一開始見面就吸引著他。
雖然他一直把她當階級敵人一樣做鬥爭,但如今回想起來,每一次鬥爭都帶著征服的意味。
他像征服她,而征服的目的,向來是佔有。
雖然最後是她佔有他,他也有種自豪而滿足的感覺。
對他來說,她是特別的。
他和刀刀從小一起長大,兩家父母恨不得把兩個人栓個紅線直接繫結終身了,可是他從來都知道,兩個人走不到一起,兩個理智而剋制的人湊在一起,像兩塊冰,勉強湊在一起也擦不出火花來。
偏偏是餘笙,能打破他所有故作成熟的偽裝,能刺破他所有的冷靜剋制,把他的一切都攪得腥風血雨,強勢而兇猛地霸佔著他所有的思維,就像把一團冰架在酒精燈上烤,不僅融化了,還沸騰了。
這是件奇妙的事,就像現在,如果哪個人在他面前做這麼傻缺的事,他一定會蓋棺定論地給對方打個智障標籤,然後列入拒絕來往戶,可是如果是她,他就能體會到她內心那點兒微妙的反抗和反抗後的愉悅心情。
她像個被綁住腳豢養起來的鸚鵡,飛不出牢籠,又渴望藍天,偶爾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都能樂得手舞足蹈。
她待在規矩裡方方正正地活著,可內心其實充滿出格的想法,這是她性格里所有矛盾的起源。
“來,抱抱!”姜博言走近了,伸手站在她面前。
餘笙直接躥了起來,掛在他脖子上,順杆爬地把腿架在他腰上。
餘笙:“叮~您的好友樹懶餘已上線!”
“不,是我的太太餘二傻!”
餘笙揪著他的耳朵,“……你能娶來老婆,真是多虧自己長得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