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後醒來叫了心理醫生過去,但是她拒不配合,一句話也不說。”
餘笙聽完了,愣了足足十幾秒,然後才“臥槽!”了聲,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有點兒恐怖……”
“別跟她走太近,她真的挺討厭我的,我怕她遷怒到你身上。”姜博言又提醒了次。
餘笙吞了口唾沫,還是有點兒不敢相信,“所以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紅燈,車子停下來,姜博言拉了手剎後扭過頭來看餘笙,“是我送她去的醫院,聯絡了她的家人,她大概是覺得我堵了她逃避現實的路。”姜博言看著餘笙煞白的臉,伸手捏了捏,“她媽媽死的早,父親再娶,已經很多年沒有管過她了,聯絡後倒是過來了,不過感情畢竟生疏,拿了些錢就走了,她一個人待在醫院,連個照看的人都沒有,高昂的醫療費用都是學校捐助的,那時候她應該挺絕望的吧!有時候我也會想……是不是不該救她。”
餘笙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過了會兒,才抓了抓他的手,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漠視生命,可這事兒……唉,餘笙嘆了口氣,“這不是你的錯。”
綠燈亮了,姜博言啟動車子,“她被搶救過來後有一週的時間都不說話,一句話都不說,但也沒再去尋死,那一週學校派了好多的學生去慰問,誰去都沒用,就是不開口。不過一週後突然就正常了,各方面,都很正常,連醫生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麼?餘笙想不通,“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大一剛開學,她特別瘦,形銷骨立那種感覺,她說她剛剛失戀。”餘笙回憶起那個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那種驚訝感,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姜博言搖了搖頭,“不是剛失戀,她出事的時候,你才剛上高二。”餘笙見她的時候,已經是兩年後了,“她出院之後就繼續辦她的雜誌了,我沒再見過她。”
餘笙越發覺得毛骨悚然,“嘶,為什麼我有一種陷身恐怖片的感覺?”她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車窗外,外面車水馬龍,已經離他們剛剛待的地方很遠了,但餘笙似乎還是能看見衛崢,還有她的眼神。
餘笙覺得衛崢待人接物方面都沒什麼問題,感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按理說就算姜博言自作多情救了她,她心裡過不去那個坎,也沒必要這麼久了還耿耿於懷吧?於情於理都不應該怪到姜博言頭上去。
餘笙想了會兒,實在是想不出來個所以然,她決定以後離衛崢還是遠一點的好,畢竟她……算是某人家屬。
兩權相害取其輕。
這種感覺讓人覺得有些悶,說不上來的悶。
餘笙自己在那兒琢磨,等車子停下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只是抬頭的瞬間,她就傻眼了,盯著看了老半天,腿都軟了,聲音都是抖的,一臉苦像,“你還真帶我回你家啊?”
姜博言下車,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把她揪了出來,“走吧,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餘笙雙腿發軟地跟在他身後,還不忘跟他打嘴仗,“你才醜呢!”
“行行行,我醜,你最美。”
“我本來就美。”
打了兩句嘴炮就徹底偏離了重點,沉醉在“我最美”的自我陶醉中無法自拔的她,等真的進了姜家大門的時候,又徹底慫成了一坨不成型的便便。
阿姨最先迎出來,看見姜博言,很開心地說了句,“博言回來了?”
姜博言點點頭,換了鞋,又拿了一雙拖鞋給呆若木雞的餘笙,彎腰給她換上,然後才扯著餘笙跟阿姨介紹,“我女朋友,餘笙。”
餘笙猛地看了他一眼,女朋友,她有答應過嗎?
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啊,是笙笙啊,快裡邊兒請。”阿姨的眼都眯成了月牙狀,接過她的外套掛在衣架上,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