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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審存有疑慮,等法官驗證證據,三日後再審。
但結局大概是沒什麼懸念了,寧唯鬆了口氣,終於要結束了。
出來的時候,琅琯和寧唯迎面撞上,目光雙雙落在對方身上。
時光順著目光翻卷回到學生時代。
溫琳琅和她是舍友。
“寧唯寧唯,你好厲害哦,這麼複雜的場景,你是怎麼構思出來的?”
“寧唯寧唯,我的想象力像是被困住了,你那麼厲害,教教我吧!”
“寧唯,我這麼笨,謝謝你不嫌棄,不厭其煩地教我。”
……
好像是很久遠的記憶了,寧唯看著面前一身香奈兒,踩著高跟鞋,揹著dior,拿奢侈品充門面也掩飾不了一身土性的人,怎麼也跟當年那個總是穿著格子衫,笑起來有點兒靦腆,總是怯怯的姑娘聯絡不起來。
上次見她,寧唯就覺得她變了,可是現在,寧唯看著她,眼裡除了悲哀,竟然連憤怒都沒有了。
寧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我怎麼也沒想到是你。”
溫琳琅嘲諷地笑了笑,面色有些疲憊和蒼白,“是覺得我這樣的人,只配穿著地攤貨,一輩子躲在貧窮里抬不起頭嗎?”
“就算穿著香奈兒,開著瑪莎拉蒂,你一樣抬不起頭。”寧唯目光落在她身上。
溫琳琅覺得她的目光像是凌遲的刀,一點點的將她的肉和靈魂剝蝕。
她忽然笑了起來,癲狂的笑著,兩隻眼變得通紅,“你知道我曾經有多羨慕你嗎?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做什麼,而我,被貧窮浸透了,感覺渾身像是塗了膠,怎麼都掙扎不起來,那種感覺,你一定沒體會過吧?”
“我費盡心思也不能得到老師的一句讚揚,腦袋像是鏽蝕了一樣,寫出來的永遠都是老師眼中缺乏水準的作品,而你,隨隨便便趕出來的作業,都是優秀,那種怎麼追趕都摸不到別人的一片衣角的感覺,你也不懂吧?”
“寧唯,我恨你,你以前碾壓我還不夠,為什麼現在還要來搶奪我的一切?”
溫琳琅攥著手裡的包,捏出一片褶皺,“你知道我走到這一步,有多不容易嗎?”
寧唯看她說完了,才開了口,“沒有誰是容易的,你看得到的是我的輕鬆,可背後我付出了多少才能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了那麼一點,你知道嗎?而且,再多的不公平都不是踐踏人性和法律的理由,溫琳琅,我不可憐你,我替你可悲。”
寧唯看著她,認真地說:“而且,我看不起你!當年你專業課成績不好,但是至少勤學好問,刻苦努力,值得人敬佩,可是現在,我看不起你。”
敏兒跟在溫琳琅的身後,滿眼淚水,看著寧唯,始終都說不出話來。
寧唯知道她在想什麼,摸了摸她的腦袋,“你沒有做錯,你是個好姑娘,這件事與你無關。”溫琳琅想做偽證混淆視聽,可到最後敏兒也沒能說出事先教好她的話,她只是一直哭,不否定也不承認。
如果剛剛她拆穿溫琳琅,可能一審就會有判決,可是敏兒不敢,她做不到,哪怕她再討厭她的大表姐,她都做不到大義滅親。
她覺得她對不起寧唯,現在聽著她說的話,剛剛才止住的眼淚瞬間又決堤。
溫琳琅把她拉走了,邊走邊埋怨她,數落她,“表姐白疼你了,這麼多年來,你哪個生日我不是
音樂聲,舞臺,燈光,交織成的喧囂和狂歡。
所有人的都在跟著節拍律動,這是個歡騰的夜,電視機內外都屏息而待翹首以盼的時刻。
夢想照進現實,神聖和偉大在某一刻得以閃耀。
這是所有人沸騰的時候,是敏兒一個人的悲哀之夜。
她完全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