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為零,那些個女孩子,明明聊天的時候都談的好好的,轉眼就再不聯絡了,他搞不懂女人的心思,所以多少覺得相親這事多餘而且可有可無。
今天天氣不甚明朗,他來的時候還咂摸著,要用多久結束這場毫無營養內容的談話,可看見秦思妍的時候,頓時就偃旗息鼓了,不是因為他看上了秦思妍,而是他想起了安安,那個女孩子氣質乾淨的很,在所有的相親物件中,唯一給他耳目一新感受的,他覺得略略有些心癢,自從那次在a市偶遇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兩個人坐在西點店裡,歐式的裝潢給人一種明亮大氣的感覺,橘黃色的燈從頭頂籠上全身,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倒是挑了一個好地方,可惜……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場相親沒什麼好結果,羅宇最先坦誠,“相親是我姨媽安排的,周圍認識的,能見的都見了,我就想著應該是個陌生的,連名字都沒問,要早知道是你,我就不來了。”他臉上保持著那種傻乎乎的笑意,解釋說:“你個子太高了,”他伸出手比了比,“再穿個高跟鞋,咱倆要是搭個夥,我估計一輩子都要仰著頭看你。”他半開玩笑地說著,秦思妍卻聽出了一些認真的味道。
雖然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標準,也無可厚非,秦思妍笑了笑,“我要早知道是你,我也不來了,從小我就怕老師,看見老師生理性腿軟,恨不得躲到外太空去,要是嫁個人民教師,這輩子我估計都直不起腿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頗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莊衍進門就看見了這一幕,內心狠狠地“臥槽”了句,還交談甚歡起來了!有那麼開心嗎?看見他跟刺蝟似的恨不得扎他一身洞,看見別人就笑得春風化雨似的,真沒見過這麼白眼狼的女人!
他大步往裡走去,服務員欠身說了聲,“歡迎光臨!”然後一句“請問幾位?”還沒來得及發出第一個聲母,頭頂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客人就已經朝著某個方向氣勢洶洶地走去了,儼然一副馬上要殺人放火的架勢,嚇得服務員只好趕緊去後臺叫經理,說這邊來了個像是要砸場子的人。
安安歪著頭抵在車窗玻璃上,外面車水馬龍,行人匆匆,觀景木依舊蒼翠地綠著,只是那綠顯得略微深沉了點,秋已經很深了,今日天氣陰沉著,溫度更是降了好幾分。
安安掰著指頭算了算,“八年!爺爺去世八年了。”這會兒她無端端有些緊張,這些年她每次回來都要去墓地看看,每次看完都覺得悲痛重新上演一遍,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也是最牢固的枷鎖,有些東西像是燙在靈魂的,只會隨著時間的發酵越來越清晰。
景博軒沒說話,他知道她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於是沉默著,任憑這股哀愁蔓延再蔓延,只是在紅燈停車的時候,用大手覆蓋她的掌心,緊緊地握住。
那雙手彷彿有種無形的力量,讓安安一顆糟亂的心,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她隔著四五個拳頭的距離,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終於露出一個微笑。
景博軒捉住她的手,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來分解她的注意力,“你要是晚上能有這麼活潑,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安安柔軟的手瞬間變成了利爪,差點撓花他的臉,氣哼哼地別過頭去。
車窗上有她模糊的影子,傻孩子唇角還是上翹的,哪有半分生氣的樣子,他忍不住笑起來。
紅燈變綠燈,車子平穩啟動,安安把頭抵在車窗上,看外面人流攢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視線定格在一家西點店,有個身影一晃而過,那副樣子,與早上在二樓窗戶往下看的時候的某個身影完美對接。
安安:“……”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停停停,停下車!”安安突然扭過頭對著景博軒說了句,“我看見小莊了,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