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籽言看向單珺,有點不知所措。
單珺看了艾沁一眼,她倒是會抓宮籽言的軟肋,沒事,就在室內呆一會吧,我上去給你把電腦拿下來。
單珺都這麼說了,宮籽言還能說什麼,她本來想跟單珺一起上去的,但是她剛要開口,艾沁卻忽然抬起來,看著她的眼神可憐兮兮的。
不得不說,她今天
艾沁身上的傷嚇到了宮籽言。
她以為艾沁那樣的人在家裡應該是萬千寵愛的, 上次她的生日會弄的那豪華,怎麼看都應該是在萬千寵愛下才會擁有的東西。
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我跟家裡鬧崩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了。艾沁笑了笑,這裡有些是那天晚上打的, 有些事考試前我父親忽然闖進我的住處打的。
你你不能躲開嗎?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看著太嚇人了,宮籽言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艾沁示意她看向外面, 宮籽言這才注意到外面居然站著幾個黑衣男。
艾沁靠在沙發上笑得特別難看, 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要請保鏢來幫我擋我爸爸。
宮籽言越發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她很同情艾沁的遭遇,但是以她的情況來看,不幸災樂禍也算是非常夠意思了。
艾沁卻不是很在意,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不是你,我也沒有這份勇氣。
我?宮籽言也不敢冒領功勞,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艾沁的事, 又哪裡給她的幫助。
我媽媽生我的時候就走了,沒過多久我爸爸就給我找了個後媽,第二年她就懷孕了,然後就有我弟弟。艾沁也不管宮籽言願不願意聽, 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弟弟出生後,我在家裡的位置就變得越來越微妙了, 我一直都以為我是爸爸的掌上明珠, 直到我在一次聚會上輸給了我爸爸朋友的女兒
艾沁伸手給宮籽言看她胳膊上的傷, 那次他一巴掌把我甩到了牆上,胳膊不小心碰到桌角留下了這個永遠都不會消失的痕跡。
宮籽言再怎麼覺得艾沁的事跟自己無關,也被這個故事給嚇到了,宮爸和宮媽雖然偏心偏的厲害, 但是也從來都不會打她。
艾沁這樣各方面都很優秀的人,怎麼會過著比她還要糟糕的日子?
這中間自然也少不了我後媽的攛掇,但是他是我父親,他本不該如此。可是他卻把我當成在外面炫耀的工具,從那開始我慢慢地意識到,我只能優秀,只能拿第一。艾沁忽然抬頭看著宮籽言,我說我沒有作弊不是因為我對自己不自信,只是我不能有任何偏差。
宮籽言總算是明白,那時候的艾沁為什麼那麼說了,站在她的立場看來,她好像確實沒有退路了。
但是作弊確實是事實,這事到哪裡去說都是無可辯解的。
宮籽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傻傻地站在那裡,結果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二樓樓梯口的單珺,很顯然單珺也覺得這樣的場景,她不出現比較好。
宮籽言給了單珺一個苦笑,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樣的場合。
艾沁怎樣驕傲的人,忽然扒開自己的傷口拉著她往裡面看,宮籽言除了覺得艾沁可憐之外,剩下的全是負擔。
她也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艾沁忽然要跟她說這些?
難道真的是喝多的緣故?
你是不是很納悶,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艾沁忽然笑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宮籽言。
宮籽言發現她的眼神很利落,並不渾濁,很顯然她很清楚她在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這些事本該爛在我的肚子裡的,可是我卻想告訴你。
宮籽言搖了搖頭,她看出來了,艾沁並沒有喝醉,她根本就是在等著一個這樣的機會來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