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貓”說,“哪兒有那麼容易!大夏朝的戶籍管理是很嚴的,你沒有路引,沒有戶籍,單身一個女人出去不被賣了才算怪。”
“咦,你咋知道這麼多?”謝嫻兒有些納悶。
“我天天呆在天上看,當然知道得多了。”“光貓”說道。
唉,謝嫻兒長嘆一聲,正一籌莫展之際,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
“哎喲,哎喲,你的胃又抽了,擠得人家難受。還弄出那麼大的聲響,震得人家直翻跟頭。”“光貓”喊了起來。
謝嫻兒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不想遠的了,出家的事情還有一年的時間夠咱們謀劃。眼前得先把肚子填飽,咱們才有精力想別的。”
她叫了兩聲周嬤嬤,又叫了兩聲綠枝,沒人應。
“光貓”嘆道,“別叫了,周嬤嬤被打傷了,爬在她的房裡起不來。另外三個人都回自己家養傷去了。”
周嬤嬤受傷了?謝嫻兒一驚,不行,得去看看她,她是這個世界唯一對謝嫻兒好的人。
月光下,她看到一套衣裙搭在架子床旁邊的一個小杌子上,便起身把衣裙穿上。
出了臥房便是堂屋,出了堂屋,看見明亮的月光把院子照得透亮。院子是一個四合院,中間光禿禿的,只院門邊有棵大槐樹。謝嫻兒住的正房,東廂是周嬤嬤和綠枝及兩個粗使婆子住的房間,西廂房是廚房和堆放雜物的房間,沒有倒座。
院門未關,一個食盒放在院門前。謝嫻兒跑過去開啟食盒,看見裡面放了兩碗米粥和四個小花捲,還有兩碟小菜,都涼透了。
肯定是大廚房的人送過來的。這些人也夠涼薄的了,食盒放在這裡,又不關個門,也不怕什麼野狗、野貓的進來嚇著人,或是把食盒裡的東西給吃了。
謝嫻兒把院門關上,拎著食盒去了東廂周嬤嬤的房間。
剛推開屋門,便聽見周嬤嬤的哼哼聲。謝嫻兒趕緊進屋,點上蠟燭,看見周嬤嬤緊閉雙眼爬在床上。她的臉色蒼白,雙眉緊皺。
“周嬤嬤,周嬤嬤。”謝嫻兒俯身叫道。
“姑娘,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吃了飯沒有?別餓著,嬤嬤起來給你弄。”周嬤嬤睜開眼睛說道,又動了動,背上的傷痛得她直吸冷氣。
“嬤嬤快別動,我吃過了。”謝嫻兒的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她摸了摸周嬤嬤的前額,滾燙,發燒了。
謝嫻兒端著蠟臺去了西廂,看見缸裡還有些水。她用盆子舀了半盆水回東廂,又拿了布巾為周嬤嬤做物理降溫。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周嬤嬤的呼吸才平穩下來,身上也沒有之前那麼燙了。見周嬤嬤又睡了過去,謝嫻兒才去桌前開啟食盒,把吃食拿出來,她的胃早就餓痛了。她喝了一碗粥,又吃了兩小小花捲,剩下的給周嬤嬤留著。
肚子裡的“光貓”抗議起來,“吃得這麼寡淡,人家受不了。我想吃魚,再不濟,來點兒魚湯也行。”
謝嫻兒輕輕拍拍胃說道,“有的吃就不錯了。等咱們把地皮踩熱了,再挑食。”
說完話一驚,看看沒有把周嬤嬤吵醒才放下心來。小聲嗔道,“別隨便說話,若是讓外人聽到了會把我當怪物的。”
“光貓”說道,“放心,我說的話除了你,誰都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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