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日子早不是現在這種境地了。說得好聽是跟著做生意,說白了就是伸手管人家要錢財。我可告訴你們,那家土財主後臺硬,他們的錢財可不是隨你們白拿的。該拿的拿,不該拿的不要亂拿。”
李氏道,“啥是不該拿的?姑太太,你咋還沒搞清楚,我們好過了,你才好過。我們家是你的孃家,也是你的倚仗,你有了難處還不是隻有我們幫襯著?”
大夫人本想說我不稀罕你們做倚仗,但想想前幾個月沒地方走了還是隻有回孃家,便沒有言語。
李氏一看大夫人的態度,覺得有戲。又繼續道,“那竇家的六姑娘如今也來了你府上,她家跟譽國公府也算聯了姻。”
大夫人一聽不高興了,嗤道,“一個妾,就一個下人,算什麼聯姻?”
李氏道,“話可不能這麼說,竇姨娘是太后和皇后賜的,是貴妾。你兄弟的意思是,姑太太是主母,時常給些竇姨娘體面,不要讓她的日子太艱難。這樣,不僅竇姨娘日子好過了,我們也好跟竇親家交待,竇皇后也會記著你的情……”
轉眼到了大年三十,馬國公和馬二郎依然沒有回家。二老爺說皇上這幾天連朝都沒上,連著工部、兵部兩部尚書等一批官員也不見蹤影。
一大早,老太爺就由二老爺攙著帶領男人們去了祠堂拜祖先。古代女人一生只有一次進祠堂的機會,就是嫁進來的時候。老太太再好強,這時候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真哥兒這些小男孩都有資格去祭祖,而自己卻是進不去。
謝嫻兒更慘,由於剛嫁過來情況特殊,到現在還沒有進過祠堂,自己的名字也沒被寫進去。先說好了等大年三十時由馬二郎帶著她進去,結果馬二郎沒回來,也只得等以後再說了。
真哥兒拜完祖後回了劍閣。謝嫻兒給他換上一身喜氣的大紅衣裳,又戴了頂瓜皮小帽。太極和熊大姐已經打扮好了,太極今天不僅帶了掛著金鈴鐺的瓔珞圈,還穿了一件繡了花邊的小紅錦緞衣裳,鬍子和毛也被綠枝梳得順順滑滑,美得它站在妝鏡臺上不肯下來。
熊大姐穿的是桃紅撒花露臍短上衣,同色百折超短裙。這樣的衣裙立著爬著都方便。脖子上還帶了兩個金鈴鐺。頭上戴了頂紅色卷沿的小圓帽。
謝嫻兒也是打扮得喜氣華麗,裡面是水紅撒花宮妝緞面褙子,外罩貂皮紫色小襖。一家漂漂亮亮去了福慶院。
這一家子一到福慶院,二夫人就笑了起來,“喲,這一家子。個個都漂亮,尤其是咱家寶貝兒。最好看。”
誇得熊大姐嬌羞不已。
老太太也笑道,“咱們家沒閨女,可不就把寶貝兒當閨女打扮?”
說笑一陣,早已不耐煩的老爺子和馬五爺領著孩子們和太極、熊大姐到院子裡放爆竹。今天沒有下雪。冬日的陽光雖然沒有多少溫度,但也格外燦爛奪目。院子裡到處掛著綵帶彩燈,再加上爆竹聲和笑鬧聲此起彼伏。過年的氣氛更加濃郁。
東次間裡溫暖如春,老太太坐在羅漢床上。男人們和大夫人、二夫人坐在兩旁的圈椅上,張氏則忙進忙出地張羅著。本來大著肚子的秦氏和謝嫻兒也坐在椅子上的,被老太太招手叫了過去,跟她一起盤腿坐在床上。
秦氏倚著老太太笑道,“奶奶,您知道為什麼我爹當初一定讓我嫁進馬府嗎?”
謝嫻兒搶先笑道,“秦侯爺定是看中三伯長得俊,人才好。”
一句話把大家都說笑了。老太太笑道,“這話說的是,不是老婆子我自誇,我的孫子個個長得俊。”
秦氏紅著臉輕推了一下謝嫻兒,又對老太太撒嬌說道,“我爹是看中了奶奶沒有女兒,婆婆也沒有女兒,定會把我當親孫女一樣疼,當親閨女一樣愛。”
老太太聽了,喜得把秦氏摟在懷裡愛不夠,說道,“可不是,秦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