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先是萬婆子和譚婆子開始在府裡造謠生事,接著大夫人去謝府讓謝家把自己送去家廟。還有一件未成功,想造謠說自己虐待真哥兒。這一切,都是想把自己徹底趕出馬府。
若這幾件事真是譚錦慧的手筆,那她的心腸也太壞了。而且,本事還真大,不僅把手伸到了劍閣、外院,連大夫人都甘願為她忤逆老太太和馬國公的意。
看來,她已經等不及了。也是,老太太已經讓人給她說婆家了,若是不馬上把自己攆出府,她就會被嫁出去。
不過,謝嫻兒還是有自知之名,單為了她謝嫻兒,府裡還不會弄出這麼大的陣仗,應該有別的什麼更嚴重的事。
謝嫻兒看看白瓷未老先衰的臉和走路不利索的腿,這樣的忠僕不應該有這樣的下場。便說道,“謝謝你,你的這個情我記下了。若是你不想跟那個男人過了,我就去求大奶奶做主,讓你們合離了。你願意去府外,就讓真哥兒把奴契還給你,我再給你一些銀子傍身。若是願意繼續留在府裡,就來真哥兒身邊服侍他。”
白瓷聽了,涕淚俱下,又跪著磕頭道,“謝謝二/奶奶,奴婢以為這輩子就完了,沒想到還能重見天日。奴婢不想跟那你死鬼過,願意回來服侍四少爺和二/奶奶。奴婢在先二/奶奶死前答應過她,要盡最大的能力好好照顧四少爺。”
等青瓷扶著白瓷下去了,謝嫻兒也沒有了睡意。
自己還真是不擅宅鬥,原來一直以為萬婆子和譚婆子抵毀自己是得了謝府的授意,卻很可能是譚錦慧搞的鬼。早知道就應該好好審問她們,把事情搞清楚。也能早一天撕下譚錦慧的偽裝。
老爺子下晌並沒有來劍閣,他有好幾天沒見到花兒了,正纏著老太太跟他一起在院子裡甩鞭子玩。
顯哥兒也被順王府派來的人接走了,儘管他哭得傷心欲絕,還是被抱走了。謝嫻兒許諾他,等府裡的遊樂場一建好,就馬上派人去接他。
然後。謝嫻兒便帶著真哥兒、太極。讓白鴿拎著一小籃子從玉青江邊挖的野菜去了三奶奶的院子泌芳齋。
兩個院子雖然離得很近,謝嫻兒還是極少來這裡。泌芳齋裡菊花極多,其中還不乏珍品。真是奼紫嫣紅,花香四溢。秦氏是定武侯唯一的嫡女,而且定武侯還沒有兒子,只有幾個女兒。前幾年才認了個族裡的男孩當嗣子。據說,她嫁過來的時候帶來了小半個侯府的家產。
秦氏迎上來笑道。“二嫂來了?方哥兒晌覺起來就吵著要去劍閣,我怕影響你們歇息沒讓去。這不,還在他屋裡生氣吶。”
謝嫻兒笑著讓丫頭帶著真哥兒和太極去了方哥兒住的廂房。又說指著野菜說,“知道你好這口。專門讓人去江邊挖的,別的地方已經找不到這麼嫩的了。”
秦氏笑著道了謝,請謝嫻兒上炕坐著。讓丫頭們上了茶,便把她們都打發了出去。笑著對謝嫻兒輕聲說。“咱們府裡出事了,你知道了吧?”
謝嫻兒說道,“我聽白瓷說了幾句,還是有些雲裡霧裡的。她的那個男人,我連見都沒見過,咋會讓她編那些瞎話來害我,真是太缺德了。好在白瓷還算有良心,沒有胡亂說嘴。”
秦氏又道,“你知道她的那個男人姓什麼?”
謝嫻兒又汗顏了,搖頭道,“不知道。她們一說白瓷的男人,不是說老賭棍,就是死鬼男人。”
秦氏道,“那男人姓崔,叫崔大牛,娶了兩個婆娘,都死得不明不白。”
謝嫻兒才猛然想起,真哥兒的**娘是崔媽媽,人稱崔二家的。眼睛都瞪圓了,問道,“那個崔大牛跟崔二有親?”
秦氏點頭道,“當然有親,他們是遠房堂兄弟,我也是前幾天才聽說的。還有,表姑娘原來的管事嬤嬤宋婆子,就是崔二的姐姐,嫁給了大夫人的陪房宋管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