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馬車緊跟其後,沿著來路狂奔起來。
狼群緊跟他們跑了一段路,直到過了一個土坡才停步。
等到馬二郎回頭徹底看不到狼群了,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馬速也稍慢下來。謝嫻兒聽到這個聲音,便猜到狼群沒有追上來了,一直僵直的上身才鬆懈地往後倚在了馬二郎的懷裡。
來到西跨院門口,周嬤嬤和周大叔、周大栓正在那裡緊張地等著。馬二爺下馬,再把謝嫻兒抱下來。周嬤嬤拉著謝嫻兒,看看她沒受傷才放下心來,又把手裡一直抱著的棉袍給她披上。
謝嫻兒走之前就做好了兩手準備,若不能在外面救治熊大姐,就要把它拉回來。所以已經吩咐周大叔找了一個門板準備著,再把西跨院的門框卸了下來。
把馬從車上解下來,又把馬車斜放在門板前,幾人一齊使力把熊大姐推在門板上,再抬著門板進了西跨院。
上房及廂房的門都偏小,熊大姐龐大的身子進不去。只有後院的廚房門要寬些,幾人把門板抬進廚房放下。這個廚房沒做過飯,只是在有客人來的時候燒過水。此時,周嬤嬤手腳麻利地燒起水來。
打發馬二郎去華大夫那裡要治外傷的藥,最好能把華大夫請來,他曾經是軍隊的軍醫,治外醫的手藝非常好。又讓周大叔去找些舊布和繃帶來,過會兒要用。火燒了一會兒,房裡便熱了起來。
謝嫻兒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把裝眼淚水的小竹筒拿出來倒了一些眼淚在裝了開水的大盆裡。
半刻鐘的功夫,周大叔先抱著一堆繃帶和大布單子來了,接著華大夫也被馬二郎“請”來了。
華大夫聽說給熊治傷還不願意來,結果馬二郎讓小刀子強行把棉袍給他穿上,連拖帶拽地弄了來。但當他看到謝嫻兒和周嬤嬤兩個婦人都不怕,也就硬著頭皮進來。
先看傷得最重的肚皮,把纏著的繃帶一解開。腸子又如水一樣流了出來。華大夫檢查腸子斷沒斷,馬二郎幫忙,周大叔拿著燭臺在一旁照亮,謝嫻兒則輕聲安慰著它。
熊大姐疼得流著眼淚不住哀叫,身子不停地發抖,但還是沒亂動。
還好腸子沒斷,把腸子塞進去。趕緊用謝嫻兒準備的“涼開水”洗了傷口。糊上金創藥,再用繃帶綁好。其它的傷口就好處理多了,用水洗淨。糊上金創藥,用布包紮好。
做完這一切,幾人早已是大汗淋漓,天光也已經大亮。
華大夫被馬二郎扶了回去。謝嫻兒走之前,還摸摸熊大姐的臉說。“寶貝好好歇息,這裡很安全,等我回去歇歇再來看你。”
一晃過了半個月,熊大姐的傷勢已經大好。能夠在院子裡緩慢走動了。這當然主要得益於謝嫻兒在無人的時候,偷偷用光珠給它照過幾次。
如今,熊大姐正如謝嫻兒叫的那樣。成了玉溪莊的寶貝,無論男女老少都寵著它喜歡它。連太極都讓著它。
先謝嫻兒還怕太極想不通,給它作工作。太極卻大方地說,“人家哪有那麼小氣?熊大姐是女娃,你們寵著它也是正常。”
為了便於熊大姐往來,院大門、院側門和上房、東廂大門都被加寬了。
自從熊大姐能進上房後,它都是同謝嫻兒他們一起吃飯。為了照顧它,他們也不在側屋的炕上吃了,而是在廳屋吃。幾個人一桌,旁邊地上太極一個大花瓷盤,熊大姐一個大銅盆。
此時野林裡的熊都已經開始找洞穴冬眠了,但謝嫻兒不能讓熊大姐冬眠。她記得前世動物園中的熊也不冬眠,為此還度娘過,說熊冬眠的前提是皮下脂肪必須達到一定厚度。因為熊大姐之前受的傷極嚴重,本來已經養起來的膘已經瘦下去很多。
為了讓它繼續保持身材,謝嫻兒抓住熊大姐愛美的性格,跟它說,“你不能再胖了,否則做的裙子都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