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都有世族的情分,你說是不是?”這是周火的聲音。
周熙也跟著附和:“是啊靈繡,我爹這麼做也是為你好,你父親我良玉叔,和正法宗的關係撇不清,徐聞鏡說什麼都不肯放過他,我們寄人籬下,也沒有其他辦法。”
周火又道:“徐聞鏡說了,吳德城主是他的義兄,只要你肯嫁給他的兒子,就算是一家人了。那樣一來,你父親也能放出來,不用地牢裡受苦了。”
周靈繡冷哼了一聲。
見周靈繡不說話,周火急了,說道:“靈繡,你倒是說一句話啊,你可想好了,我們現在是跟你好好說話。不管你和你爹怎麼樣,你們都是姓周,可那個徐聞鏡就不會這麼想了,他能做出什麼來,我可不敢保證。”
“我和我爹怎麼樣?”周靈繡突然爆發了,“你出去問問,我們周家有一個肯委曲求全的孬種麼?”
明眼人都能聽出來,她這話就是在諷刺周火和徐聞鏡暗通。
周火的臉上瞬間就掛不住了,拉下臉站了起來,冷漠的說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別怪我們不顧世族的情分了。”
周靈繡冷笑:“你們這種人還講世族的情分?”
林濤這時一直在房子一側的陰影裡,聽到這裡,就聽到大門“咣噹”一下被狠狠的摔開,周火和周熙滿臉怒容的走了出來。
而後,周火一抬手,結了幾十個手印,整個房間外突然出現一個淡黃色的光照,一閃即消逝。
林濤知道,這是周火施加的禁制,是為了防止周靈繡逃走的。他把周火結印的手勢記住,等他們完全走遠以後,也站在周火剛才站的位置,以真氣催動禁制,逆序把剛才的手印結了一遍。
最後一個手印收官,整個陣法閃動一下,消失了。
林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進房間後,周靈繡正坐在桌前,無聲的啜泣著,兩行淚水默默的流下臉頰,十分的令人心痛。
“我回來了。”這是林濤見到周靈繡後說的第一句話。
周靈繡瞪大了眼睛,美目中滿是不可思議,這麼注視了半晌後,她突然撲進了林濤的懷裡,出聲的哭了起來。
林濤摸摸她烏黑的髮絲,輕聲道:“行了,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裡。”
“我爹呢?”周靈繡抽泣半晌後,突然抬頭看著林濤,此時他們彼此相隔不過兩三寸,林濤能夠清晰的看見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不由得一陣迷亂。
“不說這些了,我現在沒辦法救出周叔,只能帶著你走了。只能等我們找到幫手,再回來救他。”
“我爹不走,我也不走!”周靈繡說著,又坐回了椅子上。
“你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讓你跟著我走,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林濤大聲道。
周靈繡遲疑了,“我爹他……真的是這麼說的?”
“我還會騙你嗎?”
林濤看周靈繡還是猶豫不決,一把將她拉了起來,拉出了房間,道:“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以後會回來救周叔,就一定說到做到。現在,你跟我走,周火他們隨時都可能發現不對,那時候我們就難以脫身了!”
周靈繡沒再說什麼,任由林濤拉著她的手,一口氣翻出了城主府。城主府外圍,褚功瑜正等著他們,看到林濤和周靈繡,三人簡單交流兩句,便直奔城門去了。
出城以後,他們立即施展身法遠遁,幾乎逃了一整夜,中間只停下來休息半個時辰。
雞叫三聲,太陽緩緩的升起,天亮時他們到了一座小城,心裡才算安心了一些。
林濤隨便找了一個當地人,問了一通後,才知道這裡已經不是大周境內,而是一個叫百朱國的小國。
林濤心念一動,腦海裡就浮現出那位地仙百里丘點給他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