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的鄒國現在已經處於了風雨飄搖的地步。
空曠的朝堂上,鄒國國主高高在上的坐在上面,下面的大臣寥寥無幾,許多位置都空著。
一名上首的老臣緩緩的站了出來,施了一禮:“陛下,今天長孫文,霍無忌等七個人臨時告假了。”
年輕的鄒國國主看了看空空蕩蕩的朝堂,眉宇間掠過了一絲的陰霾。
鄒國國主陰沉著臉,聲音也是陰沉的,道:“算上之前的幾天,有將近一多半的大臣不來上朝了!”
國主陛下驟然發怒,下面的群臣一個個噤若寒蟬,低垂著腦袋挨訓。
那名老臣繼續道:“陛下,這些群臣有的只是不來上朝,閉門不出,有的已經打點好了退路,準備投到其他國家。”
鄒國國主嘆了口氣,這也難怪,鄒國危在旦夕,大多數人沒有想著怎麼樣和國家共存亡,反而是為自己籌備後路。
人的本性啊。
鄒國國主想到這裡,面上不由得罩上了一層寒霜,眼中充滿了悲哀的神色。
“我們的國家,都已經這樣了麼,”鄒國國主悲哀的喃喃自語,突然問老臣道:“陳宰相,騰國那邊的援軍怎麼樣了?”
宰相陳宮是兩朝老臣了,不但忠心耿耿,而且能力出眾,雖然這兩種品質一般不怎麼相容。
陳宮緩緩道:“陛下,已經派人去打探了,騰國國主刻意拖延時間,遲遲不肯發兵,所以行軍速度很慢,今天才進入鄒國境內,大概要明天才能抵達。”
鄒國國主長袖一揮:“等不及了,陳宰相,你馬上派人去聯絡騰國國主,我們在郢城以北的泰城會師,然後共同討伐郢城。”
接著,他低聲的說了一句:“我們等的時間越久,那群亂賊就更有時間準備,等他們羽翼豐滿了,這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陳宮宰相低下頭,鄭重的道:“是。”
隨後,鄒國國主朝著旁邊的一名青年叫道:“叔大,我離開國都的這段時間,國都裡面的事物就暫時的交給你了。”
那個名叫叔大的青年,是鄒國國主的親弟弟,比國主大人小了三歲,卻十分的聰穎精煉,是個治理國家的不二人選。
聽了這話,青年忽然愣住了,道:“王兄,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要親自上戰場?”
鄒國國主點了點頭,道:“此戰對我們鄒國來說至關重要,我作為一國之主,理所應當親自上前督戰,士氣想必也會因此受到激勵。”
那個青年頓時就不同意了,道:“王兄,正因為你是一國之主,你怎麼可以以身犯險?”
鄒國國主皺了皺眉頭,道:“怎麼是以身犯險?我身處大軍之中,以身犯險的是衝在前線的戰士。而且你忘了麼,我也不是頭一次上戰場了,你我兄弟兩人不是曾經也帶兵出征過麼?”
那個青年神情堅定而堅決的搖了搖頭:“你我兄弟兩人帶兵出征,那次的敵人也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強盜匪寇,父王有意讓我們歷練一番的,可這次不一樣。”
“夠了,”鄒國國主厲聲呵斥青年,道:“我已經決定了,你難道已經忘了之前那一萬大軍的慘痛教訓了麼?這次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親自來帶領大軍,絕對不能出現上次的失誤。”
他說的正是那支黑夜行軍,被怪物大軍消化掉的鄒國大軍。
那個青年頓時氣餒,輕輕的嘆了口氣:“王兄,上次我們大軍全軍覆沒,是因為我們選將不利,他太急功近利才導致了這種後果。這次臣弟願意親自統領大軍,絕對不會重蹈覆轍,犯下上次的那樣的低階錯誤。”
可無論他怎麼勸說,鄒國國主似乎主意已經定了,就是無動於衷,叔大急的直跺腳,看向了旁邊的沉默不語的宰相。
“陳宰相,你倒是說句話啊,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