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來氣,這小子還自稱兩手空空,雖說那個丹藥是人家帶進來的,但好好的逃生機會,就被他這麼一下給扔了,你能說他點什麼?不消多說,如果有那個丹藥,他們現在興許已經在十萬八千里以外了。
林濤不動聲色,柳棟樑咋咋呼呼的來了,問道:“兄弟,是不是細一點的就行了,頭髮絲行不行,我給你找兩根長點的頭髮?”
饒是牧長風脾氣再好,也頓時就火了:“你他媽的怎麼不讓我用手指夾出來,你以為我是變戲法的嗎?還頭髮絲,你用頭髮絲給我取一個看看。”
柳棟樑現在是有求於人,悶著腦袋不說話了,但眼底閃過一絲仇恨的神色。
這時,牧長風也意識到他話說的太過,得罪了柳棟樑,以後這小子給你使絆,誰能受得了,便緩和的說道:“柳兄,我剛才說話太急了,你也知道我們現在這處境。說實話,我心裡比你們都急,你別太在意。”
林濤心說,好嘛,這個牧長風果然也是個老江湖,知道少一個敵人就是多一個朋友的道理。要是真有那種總是得罪人,動不動打臉放狠話,下跪磕頭甩臉子。這種人,屁股後面肯定跟著一個加強連想要他命的,睡覺枕頭邊都得放把刀,不然睡不踏實,這活著該多累啊!
還是牧長風有心機,懂得和人打交道的真諦,正所謂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那是人情世故。
給了柳棟樑一個臺階下,柳棟樑就順勢下來,道:“是是是,我能理解你,現在我們可都指望著兄弟你呢,我剛才那也是一時腦子犯渾,才說那樣的話的,咱們該過去就過去吧!這件事就翻篇了,咱們接著研究怎麼出去吧?”
牧長風轉向林濤:“林兄,和人打交道這方面,你比我在行,你有什麼辦法嗎?”
林濤差點就笑了,說道:“就我這樣還和人打交道在行,那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狗命,我說話不得罪人就不錯了,以前我一說話,人家女的就覺得我在挑逗人家,現在我已經收斂不少了。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想想辦法。”
雖然他說想辦法,但他們被困在這個囚室裡面,能有什麼本事,能有什麼辦法和作為?
首先,他們被帶走的這段時間是不可能的,全程有人看守,他們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其次,他在這裡也沒什麼可指望的人,魔宗修士有嚴格的規定,話都不能和他們多說一句。
他思來想去,恐怕也只有一個人可以試試了。這天,囚室裡又死了一個人,屍體已經放了一晚上。
按照以前的規矩,第二天一早那名啞巴修士就和另外一人,拎著一個麻袋進來收屍。林濤注意到,每次有這種髒活兒累活兒,都能見到啞巴的身影,所以每次來收屍,都有那個啞巴,他的搭檔就不那麼固定了。
這次,他的搭檔是個衣著乾淨的青年,這小子一進了囚室,眉頭就皺成了一團,用袖子捂住鼻子,一副第一次來的樣子。
啞巴回頭瞅瞅他,比劃道:“別在意,第一次就是這樣,你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那個青年脾氣也怪,啞巴好言好語的安慰他,他反倒生氣了道:“人呢?”
啞巴在前面帶路,開啟了一間囚室,指著屍體比劃道:“這個就是了。”
那個青年看了一眼屍體,轉頭就出去了,走了老遠說道:“這個你自己來吧,我幹不了,你自己幹,回去就說是我們兩個做的。”
啞巴也不吃啞巴虧,皺了皺眉頭,“啊啊”的說話:“上面讓我們兩個做,你多少做一點吧,我自己一個人太麻煩,你幫我撐著袋子。”
“少他媽跟我廢話!”那個青年一下就怒了:“我在這裡是什麼身份,你不清楚嗎?再說我來這裡,本來就是做做樣子,你還指望我真的跟你做這種事?”
那啞巴臉上一陣黑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