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利用楚國和魏國牽制趙國,等等,比向寵的策略更加的詳細和務實。
一口氣聽完秦英的話,康叔的眼中露出了複雜的神色,看著這個中年人,嘆息道:“唉,看來你還是那個秦英啊。”
秦英淡然的一笑,沒有回應。
康叔低頭沉吟了一下,道:“秦英,這段時間你就先留在軍營中吧,如果有什麼情況,可能我還需要你……的幫助。”
兩個人曾經是君臣,又摻雜著不少的恩怨,準確的說,是康叔這個國主虧欠秦英不少。
現在反過來有求於秦英,康叔的心裡頭還是多少存在著幾分尷尬和愧疚的。
可對於這些,秦英卻並不在意,他朝著康叔拱了拱手,笑道:“陛下有事傳喚就可,草民先回去了。”
說著,秦英轉過身,大步流星的漸漸走遠了。
康叔望著秦英的背影,神情有那麼一點悵然,長長的嘆了口氣。
……
此時,羌國大軍的軍營一角,兩個人湊在一起正在低聲說著什麼。
這兩個人當中,其中一個是個身體十分瘦弱的文士打扮的男子,另外一個人,則是一個身披戰甲的甲士。
因為羌國的大軍是各個國家的軍隊聯合組成的,規矩和紀律上還是比較鬆散的。
此時,一個甲士沒有呆在自己所屬的編隊,反而到處亂竄,也沒有什麼人在意。
這種事情,在羌國的大軍並不少見。
這個文士打扮的男子,是羌國國主康叔的庭臣之一,名叫張天秀。
論及身份和地位,自然不能和向寵這樣的人相比,卻也頗得到羌國國主康叔的信任。
曾經羌國和趙國的交戰中,這個叫張天秀的庭臣,數次進獻計謀,以身犯險,為羌國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可現在,那個其貌不揚的甲士,卻在低聲對張天秀說話,語氣相當的嚴厲。
張天秀反而一點脾氣都沒有,一直默默的聽著,時不時的俯首低眉。
張天秀對那名甲士道:“易兄,剛剛我好像看到了秦英了。”
那名甲士愣了一下,皺皺眉頭,道:“秦英是誰?”
張天秀耐心解釋說:“幾年前是朝中的大將軍,後來被迫離開了朝堂,下落不明,沒想到今天卻突然出現了,好像還和康叔說了什麼。”
那名甲士目中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色,道:“他和康叔說了什麼?”
張天秀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秦英這個人做事非常的慎重,他們兩個人換了個地方說話,我們沒有辦法偷聽到。”
沉吟了一下,那名甲士道:“這個秦英,八成是在勸說康叔,讓康叔放棄兩線作戰,這樣一來,趙王陛下那邊的計劃就完蛋了。”
張天秀蹙了蹙眉頭,道:“那怎麼辦?趙王陛下不會高興的。”
“哼,”那個甲士冷哼了一聲,看了一眼張天秀,道:“你應該是康叔身邊的紅人吧?”
張天秀訕訕的笑了笑,道:“紅人算不上,但頗得康叔信賴。”
那個甲士點了點頭,道:“這就足夠了,你馬上製造一個局,讓康叔懷疑秦英。”
“康叔是個生性多疑的人,只要他懷疑了秦英,那麼就不會再使用秦英的計策了。”
最後,那個甲士拍了拍張天秀的肩膀,道:“張老弟,這點事情你應該還是能辦好的吧,不會令趙王失望吧?”
張天秀猶豫了一下,嘴角向上翹了翹,道:“放心,易兄,我絕對保證順利完成這個任務,讓秦英從康叔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
一刻鐘以後,張天秀出現在了羌國國君康叔的行營前。
他在行營前佇立片刻,遲疑了一下,然後掀開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