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只能有我。”
她這番話倒是說得入戲叄分,言語裡有微微嗔怪的意味,一雙秋瞳盈盈風情氤氳。
令綏偃失神了片刻。
“何時才會變回你本來的樣子?”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指腹之下肌膚柔軟,樣子很是可愛。
聆音把他手拍開,笑道:“若是我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你怎麼同人交代?誰又陪你來演這出戏?”
綏偃的神情遲疑,稍許才悵然道:“是啊,我倒是忘了,這本就是一場戲。”
與月清源分別後,聆音覺得自己早已心如止水,旁人對她的感情,在她這裡也實在難有什麼回應。但綏偃此時面上的失落太明顯,令聆音想不通,即便是過去他同自己有什麼交集……可她如今已不是他當初記掛的那個人了。
有必要這般在意麼?
安慰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聆音瞥了眼窗外的天色,對綏偃道:“還有多久到狐族的行宮,我有些乏了。”
“很快。”
話音剛落,車隊便以調轉方向,懸於空中,慢慢往山霧間駛去。未有多久,雅緻玲瓏的巨大宮殿便出現在聆音的視野裡。
一列侍從整齊的排在宮殿門前,他們皆是狐族人,頭上的狐狸耳朵顏色不一,有紅色棕色的,也有白色粉色的,令聆音有些想伸手摸摸。
綏偃看她那滿是希冀的眼神,便猜到她在想什麼,不由得拿手去遮她的眼睛,笑道:“我也有耳朵,你若是想看,我也可以變出來。”
聆音剛想張口說不要,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默了一會才道:“那,等遲些……”
清脆的鈴聲忽然又響起,彌散在青丘的風中。
原本懸於半空的狐族車隊緩緩降了下來,綏偃替她理好衣裳,又轉而理了理自己的,待車隊全然降至地面,才牽著她的手,二人一道出了馬車。
青丘此時正值當午,曦光頗盛,剛出馬車聆音便覺雙眼有些不適,剛想伸手遮光,綏偃的大袖便擋在她面前,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掌。
“青主。”一個面目清秀的狐族少年上前朝綏偃一揖,原本要說些什麼,但瞥了聆音一眼才頓頓道:“……客人已在正殿等候。”
“知道了。”綏偃將她送至殿外的長廊下,便對剛才那位同他對話的少年道:“綏遠,帶王妃去寢殿換身衣裳,順便帶她熟悉一下宮中事務。”
“是。”那少年恭敬的回答,待綏偃離開後便換了一副神色。
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你隨我來。”冷冰冰丟下一句。
聆音懶得與他計較,便跟在他身後,就這般走了一段路。
走過前頭的遊廊,便來到一處正殿,此處宮殿休憩的極為精美,與別處木製結構不同,這處宮殿是由琉璃所造,乍一眼瞧去,倒好似仙宮一般。
“這是什麼地方?”聆音直覺這並非寢殿。
“棲夢閣。”那少年漠然回道,“青主讓我帶你熟悉‘事務’,這處地方除了青主,便只有王妃能來。”
那少年輕輕敲了敲門,殿門便自己開啟了。
聆音順著開啟的門扉往裡看,裡頭全是懸於半空中的彩色琉璃珠。珠子的大小、色彩不一,有明有暗,有深有淺。
“這些是什麼?”聆音問他。
“……留夢珠。”本以為那少年對她的厭惡表現的這般明顯,卻還是耐著性子回答她,“狐族在上古時得夢神授予入夢之術,其中唯有留夢一術,唯有青丘之主方能傳承。”
“夢境易逝,醒來後人往往會不記得自己所作之夢,但若有留夢之術,可以將夢境抽出,留存,每一顆珠子都是一個夢境。”綏遠說著,拿下一顆白色的小珠子,“只要拿到留夢珠注入靈力,便能進去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