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的施展各種招式,只想瞧見聆音狼狽接招的模樣。
聆音不免苦笑,她倒也實在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令她這般恨極了她。不過眼下這般狀況,她只想殺了自己,即便是問她,她也不會回答半個字來。
不過幸而她被憤恨衝昏了頭腦,令她有,察覺到破綻的時機。
“祭月鈴——!”
就在紅綾朝她刺來時,聆音高呼一聲,祭月鈴光芒頃刻大盛,將紅綾卡在了結界裡,紅綃順勢朝彤櫻的臉上刺去,彤櫻伸手一擋,卻不想只攔下傘面。
傘面之後,聆音的身子一側,露出半張嬌美的臉來。
原是她抽出傘柄內隱藏的劍來,冷刃出鞘,電光一瞬,劍刃穿過彤櫻的肩膀。刺入血肉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但……歪了。
“終於……”彤櫻的聲音很輕,卻有種得逞的竊喜。
唇角也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什麼?”聆音下意識問她,總覺得她有所預謀。
彤櫻的視線卻越向聆音身後,忽的大喊一聲:“錫杖在她手上,少主救我!”
月燈不知被誰掐滅,聆音還未來得及回頭,背後便傳來一陣鈍痛,左肩似乎被什麼利器穿過,使她再沒有握住錫杖的力氣,疼痛令她鬆開了手中的錫杖。
沒有如預料般傳來錫杖摔在地上發出的沉悶金屬聲。
天邊雷聲又在轟隆隆作響,漆黑的夜空裡,唯有緩緩化出的界橋有一點光亮。
“少主……”被聆音一劍穿透肩胛的彤櫻此時也傷得不輕,她被身側戴著面具的男子攙扶著,此刻正馭雲飛向空中的界橋。
“你盡力了。”離亭輕道,攙扶她的手臂的動作有些疏離,並不親暱,只是為了穩住她的身形,不栽倒在雲上。
只是這樣便足夠讓彤櫻欣喜了。
“方才那女子是被選中的候選人,少主你為我傷了她……”
“那人早已不是我月神一族的大祭司,他選中的,自然也沒有成為候選人的資格,不必多慮。”
“……是。”晦暗的視線裡,他自然沒有瞧見,彤櫻唇角的笑意。
聆音的身子很沉,她感覺血在不停從背上湧出身體。其實方才和彤櫻交手她已經受了重傷,只是勉強可以撐下,眼下又被那月神一族的少主從背後捅刀子……
她再也撐不住身體,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該死,若是她足夠強時,那少主落到她手裡,她定然要將他狠狠折磨一番。
再強烈的怒意也擋不住聆音此刻漸漸渙散的意識。
祭月鈴……
不見月……
月清源……
“盈盈!”
在意識消散前,她終於聽到了月清源的聲音。
似乎有些,驚慌失措?
笨蛋。
“若有一雙完好的眼,你想看見什麼?”
“看山川美景,看人海如潮,看日升月落,看星河滿天。”
“……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