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學生應該不難吧?
烏瑞安苦笑,“問題就出在,當初那批蘇國產的電機維修過好多次,換了不少日本產的零配件,當時可能還請了日本工程師過來。所以那些說明書裡,一半兒俄語一半兒日語的,維修日誌更是用日蘇兩種文字寫的,有的還寫了批註,字跡潦草得很,我們一時之間根本沒辦法找到既會俄語又會日語的人……”
然後他又笑著拍了拍宋秩的肩膀,“幸好有他在!他俄語日語都很好,最難得的是啊……宋秩的專業還是發動機相關!那些說明書和維修日誌,對他來說,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困擾我們一年多的問題,他說他用三天的時間就能搞定!”
烏瑞安是真的很高興,對宋秩說道:“哎宋秩,你這麼好的條件,呆在鄉下插隊也太可惜了,不如跟著我出國吧!去我們家的廠子裡當工程師……”
宋秩沒吭聲。
唐麗人倒是有些好奇,“現在出國……很難吧?”
烏瑞安愣住。
——是的,如今這個國情,想要出國是很難的。大約唯一的途徑,就是成為親戚。比如說,讓他妹妹烏淺淺和宋秩結婚,宋秩才能以烏淺淺的合法丈夫的名義出國移民。
但淺淺眼高過頂,年紀還小,不可能和宋秩結婚。
當然了,他還沒問過宋秩的意思,也不知道……烏瑞安看了宋秩一眼,發現宋秩好像根本不在意“出國”這個提議,已經和白正乾聊起天來了?
烏瑞安又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白桃桃。
靈動慧黠的桃桃當然很可愛,但安靜下來的白桃桃也容易讓人生出歲月靜好的歸屬感,就算宇宙斗轉星移、滄海桑田,她也依舊安安靜靜的等待著……讓人心神寧靜、平和。
烏瑞安就安安靜靜地看著桃桃,眼神有些痴迷。
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宋秩每天早出晚歸,去幫烏瑞安做翻譯。而在這三天裡,烏瑞安天天都請白家一大家子上華僑飯店去吃飯。
當然了,處理渾噩狀態的桃桃也被姐妹們帶著一塊兒去。
其間,烏瑞安無數次嘗試和白桃桃溝痛,可白桃桃不說話,不理人,一點反應也沒有,讓他有些難過。
時間一晃而過。
宋秩完成了翻譯工作,白家一家子也決定要回去,而烏瑞安也到了要返回米國的時候。
烏瑞安萬分不捨,準備了許多禮物給桃桃,最終眾人相互告別,分道揚鑣。
桃桃被父母家人帶著上了長途班車,並且坐在最後一排——梨梨和杏杏把她夾在中間,她的頭靠在梨梨身上,一雙腿兒擱在杏杏的身上……
宋秩坐在杏杏的另外一邊。
白桃桃的腳、越過杏杏,蹭到了宋秩的胳膊。
就靠著這麼一丁點兒的肢體接觸,桃桃開始瘋狂汲取宋秩身上的靈氣,終於在快到鎮上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
梨梨第一個發現的,“桃子,你終於醒了呀?”
白桃桃直起腰身看看周圍,又看看窗外,最後又看了看坐在杏杏身邊的宋秩?
然後她鬧著非和杏杏換了座位,整個人都靠到了宋秩身上。
宋秩有些面紅,往一旁讓了讓。可坐在他旁邊的是個面色不善的中年婦女。迫於那中年婦女的怒視威力,宋秩只好又往桃桃這邊擠了擠……
兩人的肩膀就貼合得更緊密了。
桃桃心裡恨得不行,就把臉龐埋進宋秩的胳膊,重重地咬了他一口!
宋秩:!!!
桃桃恨恨地瞪著宋秩:你明知道我昏迷好幾天了,也不近距離的來看看我?難道屋裡非得要有個炕床,非得讓昏迷的我躺在炕床上,非得在吃一日三餐的時候坐你在炕床上,又不小心碰到了我,我才能吃到你身上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