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便宜了,再加上種菜並不耽誤編鞋墊。
年後編鞋墊她們這個小家就收入了十一塊錢,要不是烏拉草沒有了,她們還不會停手呢。
等明年秋天她們多多準備烏拉草,到時候鞋墊加賣生菜,在這個年代絕對是一筆不少的收入了。
有了錢,她姐可以上學。
有了錢,她們分家了可以蓋房子。
有了錢,啥事都好辦了,她是知道以後文化大革命會結束,有了本錢可以做生意,以後生活才能更好。
晚上鳳爹孃開小會,也在討論種生菜的事兒。
“給雙份錢我也不樂意,你說現在她孃家知道了,下一年她大嫂、二嫂的孃家呢,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的,還咋掙錢。”鳳娘憤憤的。
鳳爹仰著頭想了想,“所以掙錢也就這兩三年。”
“那咋整啊?”鳳娘知道家裡動腦子的事兒還得靠孩他爹。
“所以我們在這兩三年要多掙錢。”鳳爹說的理所當然。
鳳娘還是不懂,咋多掙啊。
她們屋子放不下多餘的蘆葦筐了。
“你說要是我們再修個小炕怎麼樣,咱家屋地也沒啥傢俱,要是圍上一角種上菜,那得多少。”鳳爹覺得還是可行的。
“你的意思是從炕稍拐歪接出一塊來,也不是不行,不過那就得多燒柴火了,要不然冬天炕太冷,孩子受不住。”多種菜能多掙錢,這個她是願意的,可是不能鬧著孩子。
“我會和娘說的,大不了咱們秋天多準備點蘆葦,還有烏拉草,也得多弄一些,還得還人。”鳳爹心裡有了打算。
今年是給自己找了不少活,可是能掙到錢,這錢還能到自己手裡,就不覺得累了。
簡直渾身都是勁兒。
恨不得一下子春夏都過去,直接到秋天呢。
“哎,你說要是我告訴了孃家,到時候讓我爹孃出三塊錢給娘……”鳳娘試探著問。
“不行!”鳳爹回的斬釘截鐵,“你別鬧脾氣,聽我說,就你嫂子那個摳樣,你告訴他們了,但想讓他們出那三塊錢,那是不可能的,那就得咱兒自己出,之後估計還一堆麻煩事兒。再說大嫂那個是已經事出了,所以咱娘讓她多出一份錢,可你現在告訴那就嚴重了,到時候大嫂那肯定落井下石,就不一定咋回事了。再忍兩年,兩年後你願告訴就告訴行不行?”
鳳娘也知道希望不大,不過那畢竟是自己爹孃,要是大嫂沒開頭,她是不會有這個念頭的。
可是現在她覺得有些不公平啊,大嫂孃家肯定掙得多,才給三塊,那她也願意出三塊,讓爹孃也掙一回。
不過想到難纏的嫂子,還是算了。
等兩年再說,到時候估計有一部分人知道了,她再說也不顯眼了。
鳳娘吐出口氣,不想了,轉身就有了八卦的念頭,“你說咱娘以前可是死把錢,現在咋這麼大方了呢。”
不像她了都,以前莫說一塊就是幾角幾分也都得給她。
要不然她和孩他爹攢私房錢咋那麼困難。
“我也撓頭呢。”這也是鳳爹不解的地方。
其實今天他逼他娘給個說法,也沒想著她會讓他們自己種菜。
他原想著記上一筆,然後等分家時再算。
雖然媳婦不想分家,但分家是早晚的事兒。
等藍彪、藍虎、藍龍再大了,不分家在哪蓋房子。
“娘這是不是讓咱們手裡有錢,方便以後啊。”鳳娘只能想到這了。
鳳爹語氣遲疑,“你的意思是娘起了分家的心思。”不能夠,她娘會想分家麼。
又不是事逼到眼前了,不得不分,就是他預計會分家也在小十年後呢。
“可是過年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