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倒是省卻了這個功夫。
他那自以為是的母親,想盡辦法,想要在他的身邊安插人手,就是沒想到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柳氏的身上。
好在人在做,天再看,就連天也不想讓太妃的心願如願以償。
柳氏最近的情緒可是極其的不穩定,再加上聽到了自己兒子讀書的機會被剝奪,心中更是又氣又急。
愣是強忍住沒有當場昏厥過去,就接到了太妃接見的通知。
這讓柳氏簡直欣喜若狂。
現如今,這可是唯一一個能夠救她兒子的機會,滿腦子都是想著這些,其餘的事情自然也就想不起來了。
這也是太妃對她最不滿意的地方。
原本這個女人不是對付起紀為止來對付的挺積極的嘛?怎麼轉眼間才被關了幾天,就變成了這麼一副德性?
呵,讀書的機會?若是他們繼承了世子之位,難道還需要這讀書的機會嗎?
這個女人當真是糊塗了!
「求求太妃救救我那個兩個可憐的孩兒啊,他們兩個人是冤枉的,絕對沒有想誣陷暗害紀為止。」
「證據確鑿,就連他們兩個也是親口承認,怎麼你還有其他的話要說嗎?」
儘管太妃的心中有些不耐煩,不過若是能將其收為己用,倒也算是有所收穫,於是乎,便耐著性子和這柳氏繼續說了起來。
「太妃,這哪裡算是什麼證據啊!」
柳氏眼角含淚,看那吆喝的架勢,若是不知道的,還當是她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呢。
只可惜太妃很清楚,這個女人無非是在自己的面前裝裝樣子罷了,想要博取她的同情。
「是不是證據哀家不管,但是哀家知道的是,哀家的兩位孫兒可是親口承認了這件事情,難道你是說他們兩個這是在撒謊,欺騙哀家?」
「太妃明鑑,妾身並非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哀家看你可憐便想著讓你出來透透氣,也好陪著哀家的那兩個孫兒,以免讓他們過分傷身,你可倒好,反倒是來哀家這邊哭訴了。」
太妃眼皮抬也不抬,一副慵懶的樣子卻看得柳氏眼皮一跳。
當初她剛進侯府的時候,太妃也是這個模樣,看著自己,彷彿只一眼便將自己的心思看得通透。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哪怕自己是由太妃親自挑選送給侯爺,柳氏也不敢與太妃有過多的接觸,不過沒想到正是自己就小心翼翼的做法,反倒是讓侯爺對她的態度好了起來,以至於到之前,自己差一點就成為了這侯府的女主人。
其實話說回來,若非如此柳氏的心也不會在這幾年裡變得這麼大,以至於還敢做出暗害世子的事情來。
「妾身知錯,妾身有負於太妃的好意。」
柳氏向來識時務為俊傑,縱使心中對這太雖有著恐懼和不滿,但是卻也知道,現如今她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太妃一人。
想也不想,便叩首認錯。
「行了,起來吧,哀家也知道你是個好的。」太妃對於柳氏這卑謙的態度還算是滿意,在這幾日連番出了這麼多鬧心的事情之後,終於有這麼一件稍稍看得過眼的事情了。
「謝太妃。」
柳氏垂著頭爬了起來。
「怎麼哀家聽說前些日子世子爺那邊出了事情?」
「太妃,這……」
「你就說是還是不是?」
「是。」柳氏心中驚疑不定,捏不準太妃這是什麼意思,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是幾個刁奴也以下犯上,讓世子爺當場杖斃,也都怪妾身管教不嚴,就讓這等刁奴鑽了空子。」
「是嗎?可是哀家怎麼聽說不只有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