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伴,把這些奏摺都拿下去吧,朕現在不想批。」
「欸,是!」
王大太監聞言忙不迭的將紀言宇面前的奏摺都收拾起來,他伺候了皇上一輩子,對於他來說什麼家國大事他並不關心,只要自家主子過得舒坦,他便開心了。
「等等!」
王大太監剛剛收拾了一半,突然被紀言宇叫停。
「怎麼了皇上?這些不都是明個才批嗎?」
「將這些摺子送到珏兒那裡吧,這些日後他都得熟悉起來,提前適應一下,沒什麼不好的。」
一邊說著紀言宇臉上露出了落寞的神情,瞧得一旁王大太監是心疼極了。
「皇上向在大皇子還小呢,再說,這些奏摺大多都是御史呈上來的無用之物,沒有必要讓大皇子……」
「混帳!」
「奴婢該死!還請皇上恕罪!」
王大太監一看到紀言宇,忙不迭的跪下來告罪,也顧不得散落一地的奏摺。
「你這奴才就是該死,你可知你剛才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
紀言宇眯了眯眼睛,很顯然,剛才王大太監的話犯了他的忌諱。
「奴婢自小沒念過什麼書,但是道理確實懂的,雖然說奴婢剛才的話不好聽,但是有一點卻是真的。」
王大太監看著紀言宇沒在第一時間發作,他心中便鬆了一口氣,這些年,自家主子的脾氣越來越差了。
「哦?說來聽聽?」
王大太監這謙卑的態度,對紀言宇來說很是受用,原本心中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
對於王大太監口中的那句真的也多了分興趣。
「奴婢唯一的真話就是這大皇子的年紀還小,還不足以擔此重任啊,皇上您正值壯年,此刻哪裡是放權的時候,還有這些奏摺,大不了就不批就是了,皇上你看哪一代明君日日夜夜為這奏摺所煩心?」
「你這老狗!」
紀言宇聽到這兒,總算是有了笑模樣,心中雖然高興,但是面上還繼續抻著。
「話可不能這麼說,朝中那些大臣們對於大皇子的期望可是甚重,恨不得朕早早立下太子,傳位於大皇子呢!」
「皇上,您真是說笑了,朝中哪個大臣這麼想過啊?」王大太監聽見紀言宇的話,眼睛眨也不眨繼續說道,「皇上您可不僅僅是隻有大皇子一個兒子,二皇子雖然尚在襁褓之中,但是因皇上您的經歷,絕對是能夠好好教養,到那時再選一位明君也不遲啊!至於太子之位那邊更不能急了,奴才說句誅心的話,前朝的時候太子立的早,不也出事了嗎?」
「說得好!」
王大太監的話算是說到了紀言宇的心坎兒裡,在他看來,什麼太子也好最寵愛的皇子養好,最後能不能當上皇上,還是要看他有沒有那福氣,就像他!所有人都沒想到最後當上皇上的是他,而他偏偏當成了!
「不過王大伴,你看看這些摺子,一個讓冊立太子,這是巴不得朕早死啊!」
紀言宇嘆了一口氣。
正所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邊姜煜琛的事情尚且還沒有解決完,朝中大臣又逼著他冊立太子,可以說所有的煩心事一併湧上來。
至於後宮,這幾日紀言宇根本就不敢踏足,左右,不過是那些妃子會不斷向他吹著枕頭風,想想就煩。
「其實皇上真的不用為這些事情憂心,竟然那些王公大臣們想讓皇上您冊立太子,皇上您找個理由將這件事掩蓋過去不就好了。」
「你話說的倒是輕巧,如何掩蓋?」
「奴才記得在秦朝的時候,先帝也曾經給諸位皇子找過伴讀,這是後來因為逆王與太子的緣故,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不如皇上將這件事情重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