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果然是沒有說錯!
紀為止可不就是一個離不了男人的東西嗎?偏偏讓這個賤人逃過了一劫,自己反倒是深陷其中。
而現在,就算她將事情的真相全部說出去,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那些人也只會是覺得她怨恨紀為止會害了她的兩個兒子,才心生惡念來誣陷紀世子。
念及此處,柳姨娘的臉上不得不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
同時還同著紀為止和紀痕說道。
「這位公子說的是哪裡的話,妾身不過是想來請罪的,只是妾身沒讀多少書,不通文墨,在語言表達之上難免有些不妥之處,還請世子爺見諒啊!」
說到最後,柳姨娘幾乎是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雙拳緊握藏在袖中,塗著鮮紅豆蔻的指甲已然深深的嵌入了手心裡。
若非是以這種疼痛來刺激著自己,恐怕柳姨娘早就當場失控了。
只不過柳姨娘這邊有意示弱,可是紀為止和紀痕確實沒有配合他的義務。
可笑她現在裝出一副害怕戰戰兢兢的模樣,那之前陷害他和他家小可愛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他們現在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地步,還指望著紀痕和紀為止替這個女人說話嗎?真是可笑!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倚仗。
「柳姨娘就是從哪裡的話?你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本世子的地方本世子怎麼不知道呢?」紀為止語速極快的說道,似乎是不想給柳姨娘反應的機會,沒等柳姨娘繼續說話,紀為止便緊接著道。
「而且什麼叫牽扯到本世子的弟弟,本世子那兩位好兄弟分明是目無兄長與父親被父親責罰,這怎麼到了柳姨娘的口中,倒是本世子的不是了?還是說在柳姨娘的心中,本世子那兩位好弟弟受到責罰,全然都是本世子的錯了?」
「妾身並無此意!」柳姨娘驚道。
「你是不是有這個意思本世子並不知曉,但是你剛才從本世子一進門的時候便跪在此處,更是引來了侯府之中如此之多人的圍觀,你若說你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本世子卻是不相信的。」
紀為止這句話說的毫不留情,直言不諱的將柳姨娘的心思點了個明白。
只見柳姨娘瞬間慘白了臉色卻不得不開口解釋道。
「世子爺當真是誤會了,妾身之所以跪在此處,乃是侯爺授意,並非是妾身故意的緣故。」一邊說這話,柳姨娘一邊表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看著當真是可憐得緊。
但是紀為止也好紀痕也好,都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之情,更加不會將柳姨娘這番做作的表現看在眼裡。
而且柳姨娘這話說的倒是巧妙的很,直接將事情全部推到了紀候爺的身上。
如果紀為止一個回答不好,想必這番不當的言論,轉而就會進入紀侯爺的耳朵當中。
對於自己的這位父親,紀為止可是瞭解的很。
有時候僅僅是一念之差,便會讓他對自己的感官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現在紀為止最大的依靠便是這紀侯爺,如果在得罪了紀侯爺之後,還想要保住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那麼他唯一的選擇就只剩下了一條路,那便是——投靠太妃!
這麼一來,紀痕和紀為止一下子便明白了太妃的打算,難怪太妃會將這麼一個扶不起來的賤女人重新給拉了出來,不得不說這一招用起來噁心的很,但是成效卻是很明顯的。
只要是他們二人中了招,那麼必然要站在太妃這邊。
而斷了紀侯爺這邊的路的話,想必他們也離著玩完不遠了。
只不過太妃打的算盤雖好,若是換做是其他人,或許還真能如了太妃的願,只可以太妃這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偏偏找了柳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