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懷仁:顧君遙!
現場瞬間亂作一團。
對於旁人來說,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了,先是包明明幾個人將寧棠丟進游泳池,三秒後,樓上玻璃窗被狠狠砸爛,緊接著全場最具權勢的顧二爺上演空中飛人,以那堪比跳水健將的矯捷身姿投身入水,動作完美,流暢,專業。
然後包明明就傻眼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從水中冒頭的顧君遙,以及被顧君遙摟在懷裡的寧棠:他難道不會水?
顧君遙將人抱到岸上平放,一邊大聲叫寧棠的名字,一邊熟練的做人工呼吸。
連續幾次,寧棠嗆出一口水,顧君遙陰寒到極點的臉色才稍有緩和:餘懷仁!餘懷仁?
來了來了!餘醫生連滾帶爬的跟上來,簡單看了看寧棠的情況,說道,沒事兒,水吐出來就好了。
顧君遙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寧棠身上,再小心的將寧棠抱起來,讓寧棠靠著自己胸膛。
然後,轉頭看向包明明。
包明明汗毛倒立,那眼神,簡直是要把他千刀萬剮!
第15章
顧君遙把寧棠帶到總統套房休息,又拉著餘懷仁給看了足足一個小時。餘懷仁再三保證沒事之後,顧君遙才放心放人。
餘懷仁心力交瘁,出門的時候,剛好遇上走廊裡等著的包明明。
人,沒事吧?包明明悻悻的問。
餘懷仁雙臂環胸,槽多無口:叫你包二缺還真沒叫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整天就知道闖禍。
包明明頓時覺得自己冤枉死了。
作為實至名歸的紈絝子弟權二代,他去酒吧夜總會的次數比廁所還勤,玩的花樣更是一個月不帶重複的,啥損招想不出來?啥作踐人的不會?
他對寧棠已經相當客氣了,不就是當眾扔水裡了麼,這根本不算啥。
哪想到寧棠不會游泳啊?
這隻能說是場意外。
包明明煩的直抓頭皮:草,我哪知道他不會水啊,他不會水不早說,存心陷害我!
餘懷仁都驚了:就他,寧棠,陷害你包大少爺?先使計策讓你主動攔著他不讓人走,再使計策讓你發起遊戲,再使計策讓你故意拿著氣球算時間,最後再使計策讓你把人家丟水裡去?呵呵!
包明明被懟的啞口無言:我這不是想給顧君遙出口氣麼,哪想到他會急成那樣?跟老婆難產了似的!
餘懷仁狂翻白眼:算了,跟傻逼多說話自己也會變成傻逼的。
*
寧棠一直昏昏沉沉的,後來直接睡著了。
顧君遙只好著手幫他把溼衣服脫了,然後又問酒店工作人員要了乾淨衣服,抱著寧棠給他換上。在穿上衣的時候,他看見了寧棠左腹下的刀疤。
細細長長的一條疤,因為後期的呵護,傷疤已經不那麼猙獰了。
顧君遙伸出手去,卻在距離傷疤僅剩半寸的位置生生頓住,隨後彷彿被燙到一般驚慌失措的收回去。
彷彿只要他輕輕一碰,傷口就會再次崩裂開,像那日一樣湧出大股大股的鮮血,壓也壓不住。
當時的情況顧君遙不願多想,他只知道他本能的接住倒下的寧棠,然後生平第一次發了狠勁兒,以磚頭狠擊綁匪。
他抱著渾身冰涼的寧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覺得很疼,具體也說不上哪裡疼,反正就是渾身都疼。
後來警察到了,他們也被救護車拉走了,看著寧棠進了手術室,他第一次感到茫然無措,和母親趙慧藍去世的時候一樣茫然無措,感覺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感覺無依無靠,無處可去。
他打電話給餘懷仁,光是餘懷仁還不夠,又打給餘懷仁的爸媽,大伯二伯還有小叔叔,大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