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忍著心中的苦澀,強笑道:“小婁,不好意思,我剛才的請求太唐突,讓你為難了。沒事沒事,剛才的話你就當我沒說,小婁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其實我們公司倒也沒那麼困難,賣了房子還是能撐一段時間的,再加上江敬的房子,起碼可以撐到明年二月份。”
江敬翻了老大一個白眼,差點沒背過氣去。
而婁湃,因為聽見季褚剛才那麼一番掏心窩子的話,此刻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人家都這麼困難了,那他自然是能幫就幫。
因此下一秒,婁湃便將自己的工牌掛在了季褚的脖子上,道:“既然季總你都這麼說了,這麼點小忙我還是能幫上的。你就戴著我的工牌去聯誼了,哦對了,我聽說厲總工脾氣有點怪,你要把握好尺度。”
季褚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工牌,一臉真誠道:“小婁,謝謝你啊。”
“小事。”婁湃揮了揮手,然後又看了一旁的江敬一眼。
他之前還以為這位江副總是個青年才俊,沒想到居然只是個徒有其表的空殼子,都要賣房子了,嘖。
根本就配不上他的蘅姐。
嘁。
初蘅是下班時間從車間出來之後,便直接去了大禮堂的聯誼現場。
任所長是下了班就直接回家吃飯的——所長夫人前幾年辭了職一門心思窩在這山溝溝裡來照顧他的飲食起居,所以海燕不必吃食堂,每天回到宿舍裡就有熱飯吃。
當然,在回家吃熱飯前,任所長還是不忘叮囑初蘅:“聽說待會兒的聯誼厲延也會去?你自己好好處理啊。”
任所長是這位厲總工的老領導了,當初厲延剛進航天系統時,便是由他一手栽培起來的。
後來厲延對初蘅有意思了,也曾經暗地裡託過任所長,想要他私底下問一問初蘅的意思。
當然,任所長並沒有那麼拎不清。
雖然厲延事業有成,是系統內最年輕的總工之一,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但人家初蘅的條件也半點不差,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業務能力也出眾,怎麼也沒必要配這麼厲延這個二婚男,還給他孩子當後媽,所以任所長便委婉地回絕了。
但大概是回絕得太委婉了,所以厲延並沒有領會到老領導的意思,對初蘅還是沒有死心。
任所長雖然覺得這個厲延是在白日做夢,但還是不忘叮囑初蘅,就算要拒絕,也千萬不能把話說得太絕。
畢竟厲延的前途不可限量,將來初蘅也不是沒有到他手底下做事的可能,所以事情千萬不能做得太絕。
但對於如何禮貌地拒絕人,初蘅實在是沒什麼經驗——不是不懂拒絕人,而是不太懂禮貌。
她之前照著所長夫人教她的,每每見面,就只對著厲總工微笑,他說什麼她都點頭“嗯嗯啊啊”,手機上發來的資訊她一概不回覆,第二天再回復說“不好意思昨晚太早睡了”。
可惜的是,因為初蘅平日裡是個炮仗,所以哪怕她嚴格執行著所長夫人教導的自然冷卻拒絕法,但厲總工還是覺得,十三所炮仗對自己特別溫柔,和對其他人截然不同。
拒絕也不能直接拒絕,黏黏糊糊的拖泥帶水,初蘅都快要煩死了。
她又試探著問老任:“要不……我直接和他說我要結婚了?”
“嘖。”老任皺眉看她一眼,似乎是在責怪她的不懂事,“都和你說了,那個小白臉剛拿了我們所八千萬的訂單,你們倆的關係敏感,太敏感了知道嗎?!再說了,厲延手上還有好幾個專案要招投標,他自己也是評審專家,你要是不怕他到時候給你老公使絆子,那你就趕緊去告訴她。”
在為人處世上,初蘅到底沒有老任這種□□湖圓滑周到,被罵了一頓,她輕咳一聲,有點不好意思:“那……我就只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