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個什麼來, 因此下一秒,他便當機立斷地將電話掐斷了。
而此時此刻, 季褚的現任“房東大姐”正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季褚無語了, 因為不知道該從那句話開始解釋。
倒是初蘅先反應過來,她輕咳一聲, 然後瞭然地點點頭,“原來……是常規操作。”
看來她不是第一個被散發魅力的房東大姐。
季褚一口氣憋在心口, 差點被噎死。
緩了緩,他又一路追著徑直往外走的初蘅,解釋道:“房東大姐就住樓上, 她兒子在上初中, 有時候會來找我問問作業什麼, 所以人家才熱情了點……你別聽你哥瞎說,我又不是人民幣人見人愛。”
一路走到廚房,初蘅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之後, 她才轉身看他,“所以,大學畢業小妹妹和御姐投資人也是瞎說?”
季褚再次在心裡將宋引罵了千萬遍,然後頗為頭疼地解釋道:“前一個是普通下屬,後一個是正常合作伙伴……”
說到這裡,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因為的確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關係,只是從宋狗的狗嘴裡說出來,就變得好像是他賣身換房租、換投資、還換大學畢業小妹妹來給他打工……這要他怎麼解釋?
只是沒等季褚想好後面要說的話,初蘅便輕咳一聲,然後道:“開玩笑的。”
頓了頓,她又道:“我又不是那種要老公刪掉手機裡所有女性聯絡人的變態。”
不過之前她們的研究所裡倒的確有一位同事的家屬是這樣——大概是生怕老公有什麼花花腸子,有一次這位家屬便趁著老公睡著,將他手機裡所有的疑似女性聯絡人都刪了。
而任所長,因為大名叫任海燕,疑似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所以也被那位家屬一同刪掉了。
雖然最後任海燕也沒追究這件事,但那位男同事也的確是社會性死亡了一回,被全系統嘲笑了快小半年。
初蘅自認沒有那樣神經過敏,也不想鬧那樣的笑話。
只是,她一抬頭,卻發現面前的季褚正在不錯眼地盯著她看,唇角掛著幾分促狹的笑容。
看見這麼張招蜂引蝶的臉,初蘅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她說錯話了?為什麼要這樣看著她笑?
下一秒,季褚便點了點頭,一派認真道:“嗯,我知道,蘅蘅是很信任老公的人。”
我又不是那種要老公刪掉手機裡所有女性聯絡人的變態……
老公……
救命,她剛才說了些什麼……為什麼這麼自然而然地就說出了這個稱呼?!!
初蘅的臉瞬間就紅成了個大番茄。
她結結巴巴地試圖解釋:“我我我……”
只是沒等她“我我我”完,季褚便拉過了她的一隻手。
初蘅只感覺到手指一涼,等她再低下頭時,便看見自己的指間多出了一枚戒指。
初蘅一時間愣住了。
戒指是很簡單的素圈,上面的花紋簡潔大氣,看起來有一些年頭了。
季褚握著她的指尖,端詳了一番那枚戒指戴在她手上的樣子。
末了,他笑笑:“很合適。”
他畢業那年,季正誠千里迢迢飛到波士頓來參加他的畢業典禮,也正是那個時候,季正誠將這一枚戒指交給了他。
“這枚戒指,當初是你奶奶親手交給你媽的。以後就要你親自把它給你未來的太太了。”
初蘅只是覺得有些眼熟,但也並不知道這一枚戒指的來歷。
她輕輕摸著指間的那個素圈,心念一動,“你剛才……就是去拿這個了?”
“嗯。”季褚點點頭,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