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北脫口而出, “可能是被人給傳染了。”
涵姐饒有興致地湊了過來說道,“快快交代,是誰?”
秦墨北把茶杯放在桌上,站了起來,一邊往畫廊中間走去,一邊說道,“仙女唄。”
他在畫廊呆了小半天,太陽下山的時候才回去。
今天他換了條公交路線,繞了點路。
他去的地方是他以前的家。
下了公交車,要走上十來分鐘才到,以前車接車送的,倒也沒覺得遠,現在走走發現,還有有點距離的。
這片別墅區大門口的保安竟然還認識他,老遠衝他招著手。
秦墨北走過來,衝小保安招了招手。
他家在最裡面那片,家門口有條人工河,是整個墅區,景觀最好的一棟房子。
確切來說,是以前的家。
秦墨北站在家門口的河邊,往他以前房間的視窗看了看,能看得出來,這房子重新裝修過。
門口還晾著幾片尿布,還有小孩衣服。
從房子被銀行拍賣之後,他還是第一次到這邊來,以前是不想來,怕看了更煩躁。現在想通了,沒所謂了,一套房子而已,裡面住著陌生的人。
是陌生人的家,跟他不再有關係。
以後他會有自己的家,家裡會有他的妻子,美麗賢惠的妻子每天會把早飯準備好,叫他起床吃飯。
秦墨北突然想到趙安歌,早起做飯什麼的,還是他自己來吧,雖然她廚藝挺不錯的,但架不住她愛睡懶覺。
想到這裡,他笑了笑。
笑完了又覺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最近這是怎麼了,總是不由自主地就笑,跟個二傻子似的。
都快把他那冷酷禁慾殺人不見血的人設給崩了。
秦墨北對著他以前的家抒完情,沿著小河往外走去。
週日,趙安歌在家沒什麼事幹,琢磨著欠秦墨北一封檢討書。
在趙安歌看來,那就是情書,雖然寫情書這事,以前念高中的時候她就沒少幹過,還洋洋灑灑動輒幾千上萬字,但這回似乎不一樣,跟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以前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秦墨北不喜歡她,對他算是尬撩。但這回,她覺得秦墨北似乎也有那麼一點喜歡她。
他都親過她了,還說以後要娶她,雖然聽起來跟個玩笑似的,但趙安歌就是知道,秦墨北大約是認真的。
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大概是因為她,比較自戀吧,趙安歌呵呵呵呵乾笑了幾聲,拿起包出門了。
她不願意用以前的信紙給他寫,她要去買新的,算是一個新的開始。
她家附近的商場有家專門賣情懷的小店,裡面就有信紙,比超市賣的好看。
她把每一種圖案都買了個遍,以後說不定還得用呢。
買好信紙回到家,為防止趙小星過來搗亂,她還把臥室門給反鎖了。這還不夠,還用一摞書擋著門口的方向。
跟個地下黨似的。
趙安歌坐在書桌前,拿起筆,突然就不知道怎麼寫了。
明明路上已經在腦子裡把草稿都打好了的。
突然就不知道怎麼下筆了。
她放下筆,雙手撐在下巴上,看著窗外,感慨自己這一生真是,情路坎坷。
週一正常上課,趙安歌從家裡出來,越是到學校們的時候,越是緊張,她突然不知道見到秦墨北之後該說什麼了。
想起剛剛過去的這個週末,真是一言難盡。
把他整成那樣,又是牙膏又是溶液,還沒皮沒臉地讓天真孩童趙小星叫自己師母。
趙安歌下了車,習慣性地往學校門口各處看了一遍,沒看見劉剛,可能去下坡村二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