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秦墨北。”
他嗯了聲。
她繼續說道,“你給我當壓寨夫人吧。”橫豎她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樣直接或間接地調戲他了。
一陣風吹來,差點把她的草帽吹掉,大花褂子被風吹地飄了兩飄。
秦墨北走到她面前,微微彎下腰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行。”頓了頓又說了句,“我不喜歡在下面。”
剛好一陣風吹來,呼呼的,她沒聽見他的後半句,只好抓了抓耳朵問道,“你什麼下面?”
秦墨北坐在畫畫的小凳子上,衝她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他看了看畫面又說道,“這裡,需要幫你修改一下嗎?”
趙安歌湊上來問道,“哪裡?”
秦墨北指了指畫板上她彎腰撅地老高的屁股說道,“這裡,需要幫你減一下肥嗎?”
趙安歌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說道,“不用,十分完美。”
秦墨北看著畫板,微微笑了笑,嗯,完美。
第6章
趙安歌揹著一大筐豬草繞到小山坡後面,那是她家承包的專門養豬的地方。
圍牆裡面有兩畝地大小,裡面有山有水的,青草也是碧綠一片,還有專門的工人給豬豬們洗澡,清理排洩物。
裡面放著音樂,聽起來不是貝多芬,就是莫扎特,還挺高雅。
別人養豬是為了賣錢,她家養豬完全是因為想給豬更好更自由的生活。這麼大塊地,也就養了十來頭,不殺也不賣,細心伺候他們生老病死,當祖宗一樣供著。
算是一種敬畏感恩之心。
她家是養豬發家的,家裡所有的生意都和豬掛鉤,爸爸年輕的時候養豬殺豬賣豬,再後來變成了製作豬肉加工品,漸漸有了品牌,越做越大,去年還被評委全省十佳民營企業。
奶奶說這全是因為豬神保佑,此後他們家再也不殺豬了,所有的豬肉都是從養殖戶或者屠宰場那買別人宰殺好的豬肉,再進行後續加工。
趙安歌開啟圍牆門,把豬草倒進豬舍的食槽裡面,給它們半夜餓了當零食吃。
趙安歌算是個富二代了,她偶爾頑劣,但她並不混上流社會圈子,她有她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她偶爾逃課,但從不缺席生物和化學課。不出意外的話,她這兩門會考的相當不錯。她連大學專業都選好了,生物科技。
第二天一早,趙安歌就帶著一把小剪刀出門了,她知道哪裡的野菊花開的最漂亮。
明黃色的花蕊,白色的花瓣,點綴著小小的葉片。
她把這束花帶回家用一張牛皮紙包上,再從奶奶的破麻袋上抽一根麻繩,在手捧的地方系一個蝴蝶結,比城裡花店賣的都漂亮。
做好這些,不過六點鐘,這還是她第一回起這麼早。
趙安歌捧著花,往秦墨北住的農家樂那邊走去。
沒想竟然在路上遇到他了。
秦墨北穿著一身運動服,看起來正在跑步。
他穿運動服的樣子很好看,充滿活力,更加隨性,看起來也更親切一些。
趙安歌把花束藏在身後,衝他笑了笑說道,“好巧。”
秦墨北一邊原地跑著一邊說道,“早。”說完側過頭來看了看她身後的花,“是要送給我嗎?”
她側過臉去,往前一遞說道,“慶祝喬遷之喜。”
秦墨北停下步子,接了過來,笑了笑說道,“挺漂亮。”這種花很適合寫生,很多名畫都用過這個題材。
他往自己身上看了看說道,“我沒什麼送你的,怎麼辦?”
趙安歌微微偏著頭說道,“我看你就不錯,就送我了唄。”
秦墨北勾起唇角笑了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輕聲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