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心中卻是一笑。
他知道皇帝的心思,皇帝憂心徐琉璃,巴不得林豐和徐琉璃有聯絡。如此一來,未來徐琉璃想斷情絕性,那都是困難。
可是,徐琉璃又是皇帝的女兒。皇帝老父親栽種的大白菜,眼看著就可能要被拱了,老父親的內心自然又有些不情願。
這是老父親的矛盾心理。
簡興茂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站著,他可不攙和這些事情。
司馬衝忽然又看向簡興茂,問道:“唉,也不知道琉璃和林豐那廝去了燈會,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簡興茂道:“陛下,老奴立刻安排人,去打探一番?”
司馬衝搖頭道:“不必了,如果琉璃知道朕干涉多了,恐怕會惱怒,會不高興的。還是暫時不管了,靜觀其變就是。”
簡興茂便不再說話了。
司馬衝又拿起奏摺,繼續看堆積在案桌上的奏摺。
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已經抵近凌晨,天色都很晚了,皇帝卻是仍在批閱奏摺。
簡興茂提醒道:“陛下,已經快抵近凌晨,是否去休息了?今天元夕,陛下本該歇息的。”
“無妨,朕精神還好,再看一會兒。這些政務,雖說都是交給謝卿一併處理,可是,朕還是要看一看,多做了解。”
“朕都不瞭解,如何詢問?”
司馬衝仔細的翻閱。
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名內侍進入,躬身行禮道:“陛下,長公主在宮外求見。”
“快請。”
司馬衝一聽,頓時激動起來。
他的女兒來了。
司馬衝吩咐下去,內侍急匆匆離去後,皇帝轉眼又嚴肅起來,皺起眉頭,沉聲道:“簡興茂,你說琉璃深夜入宮,莫非被林豐欺負了?”
簡興茂道:“陛下,林豐好歹是將門出身,名師弟子。這樣的人,品性應該不差,欺負長公主倒是不至於,更何況,這是金陵城啊。”
司馬衝捋著頜下的鬍鬚,喃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林豐是什麼模樣。”
簡興茂頓時不說話了。
涉及到長公主,皇帝思路就很跳脫,那就是老母雞護崽一樣,是惹不得的。
時間不長,徐琉璃進入大殿。她看著還坐在案前,面前堆積了一摞奏摺,偏生司馬衝四十左右的年紀,卻兩鬢染了風霜,人也是憔悴蒼老。
她沒來由的,一陣心疼。
這是她的父親。
卻是這般的蒼老了。
如果不是林豐的一番話提點,或許,她會一直和父母鬥氣,卻是忽略了自己的父親,實際上也是勢單力孤,萬分不容易。
徐琉璃欠身道:“父皇!”
“什麼?”
司馬衝一下驚呼。
他瞪大眼睛,一雙眸子中,有著濃濃的不可思議。司馬衝直接站起身,身體都有輕微的顫抖,走到徐琉璃的身前,顫聲道:“琉璃,你叫朕什麼?”
“父皇!”
徐琉璃再度說話。
司馬衝猛地深吸一口氣,那雙眼中,卻是一下佈滿了淚水。
司馬衝這輩子一貫是要強,他從未流過淚,唯獨在女兒這裡,他虧欠女兒,一直也致力於彌補女兒。他心心念念著的,就是希望女兒能叫一聲父皇。
如今,如願了。
如今,聽到了。
司馬衝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可配合著他浸滿淚水的雙眸,哭笑兼有的神情,恰是這般,更讓徐琉璃內心升起負罪感。
她任性了。
父親多年如此,可想而知,是多麼的難受。
徐琉璃心中慶幸,得虧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