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他本人,以及對他父親做什麼,可林豐的安排,卻斷了夏侯家的所有財路。
這是根本。
夏侯恩腦袋砰砰磕在地上,高聲道:“懇請國公,網開一面。”
撞擊聲,不絕於耳。
額頭上的鮮血,也隨之流溢,以至於地上都有了血漬。
陸廣看得有些不忍心,他張嘴語言,可是看到林丰神色,想勸說的心思又收回,只是靜靜的看著。
林豐也是不言語。
砰砰撞擊聲,仍在不斷的響起。
夏侯恩叩頭一會兒後,見林豐不說話,他骨子裡本就桀驁跋扈,這一刻徹底不忍耐了,歇斯底里道:“林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給個話。”
林豐說道:“是我林豐,主動求你夏侯恩來求饒嗎?我憑什麼搭理你,憑什麼要給你準話。我見你一面,都已經不錯。一開始,是你夏侯家陰謀算計,如今又是你夏侯家求饒,什麼事情你都做了,還要人家做什麼?你要走,儘管走啊,我何曾阻攔你?”
夏侯恩算是看出來了。
林豐就是要羞辱他,這是故意為之,林豐真狠啊。
夏侯恩站起身,擦了擦額頭的鮮血,咬著牙道:“林豐,我們走著瞧。”
“好,我們走著瞧。”
林豐臉上掛著嘲諷神色,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打算如何走著瞧。”
夏侯恩心中絕望。
他說話,不過是放狠話罷了,心中無比的悲涼。
他無比後悔。
可惜,一切的悔意換不來夏侯家的安全,夏侯恩咬著牙拂袖離去。
林豐看著夏侯恩離去的背影,說道:“陸廣,你想讓我饒了他,對吧?”
陸廣道:“剛才的確有一念之仁。”
林豐說道:“如果其他的事,那還好說。可是,我們和夏侯恩他們天然是對立的。你現在放過他,不再針對他們,未來我可以肯定,夏侯家這樣的大家族,一定會對付你。”
“世家和寒門,或者是世家和科舉之間,天然就是對立的,沒有緩和的餘地。所以,收起你的憐憫和慈悲心。你的憐憫和慈悲,要給對人,是用在普通百姓身上的,而不是用在這些魚肉百姓的勳貴大族身上。”
陸廣肅然道:“在下謹記國公教誨。”
林豐道:“夏侯家的事情,你別管了,你忙你的就是。”
“明白。”
陸廣鄭重點頭。
他不再逗留,告辭離開。
林豐則是繼續看書,對他來說,已經處置了夏侯家,他倒要看看夏侯家,還能使出什麼手段?